“什么事?六万两的首饰,我可是不会退的。”芷惜总觉得顾珩挂着一副与心事不相符的脸色。
“明日皇后举行春日宴,邀请京都的达官贵人戴着家眷一起出席,你准备一下。”顾珩将她的手挽起,放在了手心。
姜芷惜抬头看向顾珩,身子前倾,将手抽出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亲昵,毕竟到时候休书一封,我懒的四处解释。”
“你已经是世子妃,就算离开王府,谁敢娶你,就算娶你,也不会是因为你这个人。”顾珩顺势捉住她的手。
姜芷惜目光淡然,“以我的聪明才智和医术,总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时候,你有袅袅,还有在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没必要花心思在我这里,我不稀罕。”缩回手,却被男子死死的扣住。
顾珩扯了扯嘴角,环顾一圈,四处无人。
倾身上前,将她逼退在回廊柱子边,一手撑在她身后,“你很聪明,应该猜到不少事,我的事你知道了,对你不好,有一点你应该明白。”顾珩指腹摸在她细腻的脸颊上,“本世子出事,第一个被连累的就是你。”
姜芷惜被他紧固在怀里,左右没办法挪步,顺势把手伸进了袍子,按在他的伤口上,“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所以我要全身而退。”说完狠狠地在他腰上一掐。
顾珩疼的闭上了眼,隔着衣袍,将她的手按住,“朝堂之争,不是你们后院的勾心斗角,斗斗嘴皮子就过了,我的事,没有退路可言。”
“你想搭上我?”姜芷惜瞪眼。
“是。”顾珩坏笑。
姜芷惜垂眸,思怵了片刻,“你既然想争取什么,为何不凭借自己的实力,做个一官半职,步步惊心的爬上去。”
“做不到。”顾珩眸子幽深,勾起嘴角,她动摇了。
姜芷惜想不通,朝堂之争,就是党派争,他不扎进朝堂,反而置身事外日日做个纨绔子弟,他想做什么?
“说吧,你想要我帮你什么?”他说这么多,不过是想明日让他打掩护。
顾珩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明日不会是简单吃吃喝喝,对酒言欢,定会准备剧烈运动,需要你帮忙。”
姜芷惜冷笑,“我为你鞍前马后付出了这么多,世子难道不许诺我什么?”
“价钱按照宫中御医月俸,本世子双倍支给你。”顾珩松开手,她答应了,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有办法。
姜芷惜往后靠,冲着顾珩期待问道,“御医的月钱是多少?”
顾珩低首,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到时候就知道了。”腰间的疼痛令他有些难忍,“去处理伤口,夫人,下手重了。”
姜芷惜笑着搀扶着他,边往回走边笑道,“世子爷,妾身知道了。”
今日又多了一份收入,呆在财神爷身旁,她还真是舍不得走。
两人亲密的在石子路上走过,下人见了,纷纷低头屈身让道。
两人的行径传到沁心园的耳朵里。
阿缇坐在院中,心思不定的把玩秀帕。
世子妃没死?
她送出的点心,不见了。
也不见渣斗里有糕点的影子。
“任务失败了?”袅袅站在窗前,逗着画眉鸟道。
“你不觉得你已经失宠了吗?”阿缇撇开话题。
袅袅的手一顿,“谁又能在那个位置坐一辈子,我坐不长久,她也是,我何必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
“记住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