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道义还是提出了“简单点”,他害怕南宫守道按照以往的惯例送上太多的早点。
……
小老头:“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吴道义问道:“掌事大人起来了吗?”
小老头微笑着说道:“早起来了!
……
说完小老头躬身带着吴道义就往房里走去,去准备吴道义的早餐。
看的出吴道义和这个叫雨堂小老头很熟悉,见了面也不客气。
……
〖南宫守道:一个伤心的孤独的老人〗
……
吴道义快步走进大堂。
大堂里光线暗淡,四周一贫如洗。
大堂里内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和几张破旧的椅子,还有一张破旧的摇摇椅。这样的家庭与门口的巷子确实是十分般配的,也和这样的院子一样破落。
大堂里破旧的摇摇椅里躺着一个精瘦的老人,满脸沧桑,一脸苦容,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花白的胡须稀稀拉拉地分布在下巴上,看得出这是一个伤心的孤独的老人。
……
吴道义看到此情景悲从心起,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吴道义快步上前,来到老人身旁,强忍住悲伤,躬身说道:“掌事,早!”
精瘦的老人睁开两只浑浊的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吴道义,淡淡的说道:“师叔早!”
“不要叫掌事了,不要叫了!”
吴道义:“您就是我的掌事!我的南校尉!”
老人:“守道堂现在的掌事是冷无痕,南校尉也是冷无痕。我就是一个等死的老人。哪一天,等我报了仇,我就去那边陪他们……”
吴道义:“大人不要这样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老人:“算了,我只想报仇!”
吴道义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确实对您不公,按理讲您现在至少应该是中郎将了!”
“只可惜娘娘不在了,不然,娘娘可以帮你讨回公道!”
“可是,您还有国舅爷忠义侯爵,还有老国丈,他们可是您的亲娘舅,亲外公……”
老人:“算了,我只想报仇!更不想做什么中郎将。”
……
看着吴道义与躺在摇摇椅里的老人谈话,梅玉堂说道:“师叔和大人先聊着,我去给您准备早点。”
说着,梅玉堂直奔厨房。
……
吴道义还是那样倔强,泪眼汪汪的看着老人,说道:“冷无痕是皇城司守道堂的掌事,不是我的掌事。我是龙虎山的道人,不是皇城司的人。您才是我永远的掌事,我的好师侄!”
老人摇摇手说道:“算了,还是叫我守道吧。”
“我想永远守住心中的道义。”
“只希望我活着不要再玷污了龙虎山的威名。”
……
老人已经说不下去,一行行清泪“哗、哗、哗”的在那个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迅速流淌。
……
老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悄悄地擦了擦泪,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
吴道义:“大人,您这是何必?”
“您永远是龙虎山的骄傲,也是我心中的骄傲!”
“十五年了,你应该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了。”
……
老人没有说话,闭着眼躺在摇摇椅里,两行清泪在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慢慢流了下来。
……
吴道义:“十五年了,你应该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了。您是龙虎山的骄傲,是皇城司最年轻的掌事,您曾经还是皇城司的代理主事。您还是太子殿下的大表兄,是太子最得力的依靠。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您一定要振作起来……”
……
老人还是没有说话,站起身拉着吴道义走到那张破旧的桌子前坐下,然后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屋顶,一行行清泪在饱经风霜的脸上慢慢的流着。
……
看得出这是一个位老人饱经苍伤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仿佛每一道皱纹都讲述着一个故事。他的眼睛显得有些浑浊,但,细细再看,他的眼睛里仍然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沉稳的从容,他的身形虽然已经不如年轻时那么挺拔,微微佝偻的背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重。但他的步伐依然稳健,他的衣着简单朴素,却干净整洁,给人一种感觉他依然还是那样高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