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能训练出鬼骑军那样的变态,敢游走生死边缘、生死看淡的生命漠视者,敢剃光头、当众穿女人舞衣跳舞的妖人,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也要策马而舞风流之士!
在这样一个人的率领之下。
与渝关的稳重相比,他守卫的居庸关可就要打得激进多,甚至防守战都要被他打成进攻战了。
这不,看到城墙下密密麻麻攻击着居庸关的契戎兵,拄刀伫立在城楼上的君倾时,只是漠视地看了眼,然后抬手招过了正指挥战斗的鬼骑军副将格勒和陌轻羽两人。
“你俩别在这守了,一人率领一万鬼骑军,离开居庸关,绕到契戎大军后面去,轮流对契戎大军进行不间断的袭扰和破坏,牵制他们的精力,让他们夜不能寐!”
“这......”
一听到君倾时的话,还没等格勒和陌轻羽两人出声,一旁的赤焰军副将赵岳便惊愕地看向君倾时,急忙开口:
“君帅,这恐怕不妥吧?我们本就兵力不足,若是再让鬼骑军离开,我们防守居庸关岂不是更加吃力了?”
闻言,君倾时瞥向赵岳,摆了摆手:
“老赵你别太保守了,进攻也是防守的一种方式!”
“鬼骑军是骑兵,让他们守城是大材小用,主动出击才能更好地发挥出他们的优势,他们出关袭扰契戎军,也能牵住住契戎的兵力,减小我们守城的压力,甚至说不定还能带来出其不意的效果!”
“退一步说,就算鬼骑军离开了,我们这城关上也还有两万多人,难道一时还守不住居庸关?”
“老齐,你有没有信心守住?”
说到最后,君倾时看向了一旁的赤焰军主将齐布。
齐布是个猛男,暴烈的性子,之前进攻涿州城时受了伤,在右额角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刀疤。
此时一听到君倾时的话,他顿时咧嘴一笑,额角那道刀疤狰狞展开的同时,露出了一个凶残的笑容:
“老子攻城都没问题,更别说守城,还是居庸关这样的雄关!”
“老子要是守不住,老子第一个从这居庸关上跳下去!”
“君帅,老子支持你,男人就应该主动出击,老这么被动防守算个什么事!”
声音落下,齐布满眼透着跃跃欲试的凶残,身上坚硬的肌肉一阵鼓动间,浑身散发着暴烈之气,整个就如一蛮熊。
君倾时看到一身暴烈的齐布,也是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格勒和陌轻羽两人:
“准备出关吧!切记,你们的任务是袭扰、牵制敌军,不要跟敌军死战,以游击为主,若是有机会,你们互相联手、或者联系一下拓拔渊然的飞骑军,对敌军进行埋伏、诱杀,尽可能地消耗敌军的兵力!”
“最后,给本帅留两千老鬼骑!”
说到最后,君倾时摆了摆手。
“是!我等遵令!我等一定尽可能地灭杀契戎兵!”
格勒和陌轻羽神色一肃,当即快速离去,带着鬼骑军离开了居庸关。
而等鬼骑军离开之后,城墙上原本林立的军卒顿时少了近一半,防守压力骤升。
不过君倾时却没有在意这些,他看到城下依旧如蚂蚁一样攀墙的契戎兵,眼中露出了嗜血。
下一刻,他突然看向了齐布:
“老齐,你在这指挥防守,本帅出城门去冲击一下敌军,缓解防守压力!”
“剩下的老鬼骑听令,随本帅出关,马踏契戎!”
声音出,君倾时没等齐布回话,便猛然朝城墙上一声喝令,带着剩下的两千鬼骑直接朝城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