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微微一愣,忙让对方起立:“贺老师不必多礼。”
贺辰安不喜弯弯绕绕,直言道:“锦少爷这段时间频频告假,学业进度也落后许多。”
“锦哥儿受伤了,不能坐立。”柳月如如实告知。
“锦少爷饿事情,我已听闻,歇过两日应该好些,可以让他挪至兰亭轩的侧房,在他未能痊愈前,可以卧床给他授课。”贺辰安将自己的打算同柳月如说道。
柳月如微微颔首:“好,明日我便让下人给他挪至兰亭轩,有劳贺老师费心了。”
贺辰安得到满意的答复作揖离开。
严妈妈有些不放心:“夫人,锦少爷的伤还没好,您就让他搬去兰亭轩,只怕到时候老夫人又要怪夫人了。”
柳月如却笑了:“这个节骨眼上,老夫人不会怪罪我,而且锦哥儿每日窝在兴语轩什么都不做,确实烦闷,不如让贺老师给他传输知识。”
文学界的人都知贺辰安是个执拗的性子,只要他认定的对错,他才不会怜惜宋时锦是否身上有伤!
更不会惯着宋时锦那少爷毛病。
“锦少爷到时候落到贺老师的手中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严妈妈亦是将贺辰安的性子摸了一二。
“这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了。”柳月如面色淡淡的往文华轩走。
严妈妈看着走在前面的柳月如突然有些疑惑。
夫人从前都是对锦少爷很上心的,如今怎么感觉夫人对大少爷的感情淡泊。
日子过的很快。
转眼就到了回柳府的日子。
侯府众人早早起来忙活。
宋老夫人也难得穿上了喜庆些的衣服,为锦哥儿讨个好彩头。
宋南知带着宋时锦亦是胜券在握,在二门等候柳月如。
看到柳月如手中还牵着宋以言时,宋南知眉宇微皱:“言哥儿怎么也去?”
“二哥将言哥儿的名字也递上去了,说的是让国子监那边的老师自行选择。”柳月如淡淡说了一句,从宋南知的身边走过。
“什么?”宋南知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
“不是说好只有两个孩子能有机会入宫陪读的吗?”宋南知伸手抓住柳月如的手臂,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柳月如回眸淡漠的看向宋南知,哂笑道:“两个孩子都是我们侯府的,不管国子监那边相中何人,不是都一样吗?”
宋南知有些无力的将柳月如的手臂松开。
转念看到宋以言那单薄的身子,心中又踏实了些许。
因锦哥儿还未痊愈不能就坐,柳月如安排了两辆马车,锦哥儿那辆被铺上了软被,他可以趴着。
宋南知自觉的同锦哥儿乘坐一辆。
马车内。
宋南知脸色有些焦灼在宋时锦的耳边小声交代。
宋时锦的瞳眸猛然瞪大,不可置信的望向宋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