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不忍的将他重新抱入怀中:“还是我来吧。”
“今日休沐,若是桦哥儿无事就是让他在我这吧,晚些王爷再来接他回府。”柳月如声音清铃的说着。
谢景瑞看着谢文桦同柳月如这般亲昵,目光放在身子见长的宋以言脸上。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像了,心中的疑惑也被无限的放大。
“我有话想问宋夫人,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谢景瑞看了眼她怀中的谢文桦,淡声问道。
柳月如会意。
让严妈妈去请了郎中,将他抱入自己的房中安抚过后,才同谢景瑞到一边说话。
“臣妇也有话想问,不知王爷想说何事?”柳月如率先开口。
晨光下的柳月如,肤白如脂,倾城的容颜,让谢景瑞一时愣了神。
“王爷?”柳月如秀眉微蹙的唤了一句。
谢景瑞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不知言哥儿的生辰是何时?”
柳月如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谢景瑞心虚的看向别处,忙改口道:“是桦哥儿让我问的,他想等言哥儿生辰的时候为他准备个惊喜。”
“言哥儿的生辰是庆元年六月二十四日,他是早产的,生下来的时候小小的一点点,养了一个月还是跟只小猫儿似的。”柳月如说到孩子,眸子的光芒暗了许多。
谢景瑞暗暗的在心中推算,他这段时日还特意询问了稳婆,满月所生的孩子,普通人家的孩子应该在五六斤左右,吃的好些也有在八九斤的。
可桦哥儿虽是早产所生,但他抱回王府时,只有两斤多点,小的可怜。
那时刚为人父,只是确认了孩子是自己的,其它从不曾多想。
直到宋以言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从他身上总是莫名的感觉亲切。
谢景瑞收回自己的思绪,看向柳月如问:“宋夫人刚刚想与本王说什么?”
“这话说来有些唐突,但刚刚我看王妃靠近桦哥儿,他的身子就忍不住的颤抖,上前在侯府,桦哥儿也有过一次这样,这是一种身体的自然应急反应,是不是桦哥儿在王府受到过什么,才会对自己的母妃的靠近,有这么大的反应。”柳月如含蓄的问道。
谢景瑞眸子微眯,以往自己常常出外,桦哥儿都是随着柳云霓长大。
桦哥儿在柳云霓的身边除了乖巧,孤僻之外,他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能是他母妃喜欢逼迫他学习,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反应。”谢景瑞眉宇轻蹙。
柳月如摇了摇头:“王爷还是多加留心孩子的处境,桦哥儿生性还是比较活泼的,他会克制自己的性子,定是王府有什么让他害怕的地方。”
谢景瑞瞳眸猛然收紧,起身告辞:“桦哥儿就先有劳宋夫人,我晚些再来。”
柳云霓被关回舒雅院后,脸上伪装的端庄全无。
她盛怒的将头上的珠钗通通扯下,直接丢到一边。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怎么都比不过柳月如的美艳,抬手拿过一个胭脂盒子,重重的砸了上去。
“哐当!”铜镜的中间被砸了一个大坑。
赖妈妈上前小心的伺候:“王妃,您这是何苦要跟一个不如自己的妇人一般见识?”
“那柳月如虽然是柳府的嫡女,但又如何,嫁的门第没有您的高,如今那镇南侯世子又因宠妾灭妻被关押,听闻宋老夫人也不太行了,她名下的那个嫡子在外名声也都不好,如今勉强能看拿的出手的也就宋以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