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孽畜,竟然将本大爷像圈牲口一样圈在这里,找死!”一名劲装修士,持弓怒视着依旧在水幕中游动的蜃蛟。
搭箭,三箭齐发,却是大跌眼镜,箭碰上流动的水幕,瞬间被搅了进去,连蜃蛟的鳞甲都没碰到。
这打脸的操作着实让他的老脸一红,怒气直升。
“啊呸!”他一口精血吐在手中的弓上,任由弓将其吸收。
再次搭箭,这次的箭有些特别,比他刚刚用的箭长了一寸,箭身上刻着纹印。
拉弓,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张弓被拉的铮铮作响几乎要对折断掉,或许是因为精血的缘故吧,整张弓透着淡淡的红色,让人感觉无比坚韧。
嗖!箭身上带着两道缠绕的幽光刹那而去,劲装修士身体微颤,虚脱一样坐了下去,不过他的眼睛自始至终一直盯着箭。
寒光乍亮,拇指粗的箭将水幕射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蜃蛟咆哮着冲出水幕。
被箭射进身体的疼痛让它狂躁起来,它看都不看,张口便对着众修士疯狂攻击,一道道水柱自它口中枪林弹雨一般砸了下来。
“疯了!这畜生疯了!”
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一时间,众修士防御的防御,闪躲的闪躲,乱成了一锅粥。
劲装修士催动一下纹力,少的可怜,连个防御罩都凝不成。
咬了咬牙,摸出在船上从孟北安手中得到的纹符。
仅需一点纹力,便有一面光盾自纹符中浮现不断放大,只是下一刻,光盾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再看那张纹符,像是结束了使命一样散去了。
“假……假的?”劲装修士傻眼了,在他看来自己是死定了。
不觉,眼前突兀出现一柄长枪,紧接着便是乐今夕潇洒的身影,配合着他那灵活的走位连连挡下落下的水柱。
水幕的顶端,悄然出现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怪人,他双手环抱胸前,怀里别着一根鱼竿,静静地站在那里漠视着一切。
“该死!我们被骗了,纹符是假的……”
修士中,又有人用上了从孟北安那里得到的纹符,结果无一不是跟劲装修士一样的遭遇,本是留着保命用的,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蜃蛟发泄完,乖宝宝一样摆动着身体往斗笠人身上蹭。
斗笠人自然知道它的意思,身体一晃,怀中的鱼竿跟着一抖,蜃蛟身上插着的箭飞了出来,伤口也在一瞬间合拢了!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鱼竿与箭上连着一根透明的线,就连伤口也是被这透明的线缝合的。
做完这些,蓑衣怪人看渣渣一样看向众人,道:“你们是自己死,还是让我动手?”
声音不大,却一字不漏的传进所有人耳中。
“哼!狂妄!”一名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壮汉顿时就不乐意了,他提斧指着蓑衣怪人嚷嚷起来:“有种你下来,看爷爷不将你劈成两半!”
在这壮汉身后,又有四五个修士聚拢过来,看的出来,他们是一起的。
壮汉又要再说什么,突觉背后一痛,他诧异地回头看去,却是他最信任的同伴在背后捅了刀子:“你……你疯了?”
“不是我,不是我,”那名同伴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惊慌的想要松开握刀的手,才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与此同时,他的手又动了,手中的短刀一下一下的将壮汉捅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