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也很是唏嘘,甚至隐隐感觉到了几分悲伤,金管家为了一张空头支票,生生地谋划杀死了这么长时间对自己还不错的雇主,到头来连自己都命都不要了,却连自己拼尽一生要保护的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傅云渺手掌捂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自己要被这件事气到短命好几年。
“那现在金有志那边的线索也断了,怎么办?这幕后主使没抓到,我这心啊,就忐忑不安,一团乱麻,这让人怎么睡得着?”她喃喃着。
随后想着想着,她又站起来:“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们聊了,我得去把两个小宝贝看着去,能害老人的人就怕也盯着小孩子,我这难受劲下都下不来。”
她说着,就直接走,被祁竞城拉住:“你去就去,说那么多做什么?你看把人小橙子吓的。”
程橙的确被她说得很惶恐,直接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祁时。
后者心领神会,拍了拍她的大腿说:“去吧,让林钥送你们去。”
程橙和傅云渺两个人挽着手就回家了,祁竞城看着祁时,问:“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金有志死了,原来的转账账户肯定也销了,通话记录都是空号,要从这上面获取线索难度增大,而且因为转账是从金有志账户里查到了,不管是从录音还是从往来交易,都不能证明金管家受人教唆。”
祁时眸光平静:“至于动机,我们只能从奶奶死了对谁都好处最大来推断了。”
祁竞城听到他说这句话,瞬间皱起了眉说:“你这么说是把你妈放在嫌疑人的位置上了吗?她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
祁时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有点无奈:“我什么时候说怀疑我妈了?”
“你这么说不是怀疑你妈是怀疑的谁?”祁竞城皱紧眉头,“你奶奶这张嘴可能是得罪了很多妇人,但是跟她冲突最多最频繁的还是你妈。”
他叉着腰,皱眉深思,百思不得其解:“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有谁非要置一个老太太于死地。”
祁时眸光微闪,平静地说:“如果那个人不是跟老太太有过节,而是跟我妈有过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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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华被谋杀这件事在富人圈里造成了极大的轰动,每个家庭都把家里的佣人全部清点调查了一遍,越是信任的调查得就越详细,生怕步了她的后尘。
牛楚华因为从录音里可以明显听出来是被胁迫的,并没有判死刑,于是被判入狱,又因为她被抓的时候已经是疯疯癫癫的状态,在监狱里也没有办法和其他犯人一样劳改,只听说一个疯女孩,每天放风的时候,逮着人就扑过去咬人,却每每被回击得浑身是伤,成天缩在角落里大吼大叫,把谁都叫做“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