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张武陵轻按白嫣儿的双肩,“好了,别可是了。走吧!去埋骨地。”
“对对对!”诡谲道人从袖中掏出纸鹤,扔向房外,“快走吧!”
白嫣儿看着两人,满腹狐疑。张武陵连忙脱下紫袍,披在白嫣儿身上,“雪夜寒凉,别着凉了。”
白嫣儿莞尔一笑,“好吧!我们走。”
张武陵展露笑容,诡谲道人如释重负,三人一同走出房门。忽而,张武陵凝神御剑,慕嫣剑飞出,刺向黑暗,带血而归。
三人看向剑上的血迹,扫视周围,“究竟是什么人在窥探我们?”
“不知。”张武陵收剑入鞘,“不过是宵小之徒罢了。”
白嫣儿挽住张武陵的胳膊,“不一定。此前,我收到消息,流云国有一队人马离开了武陵城,穿越沙海,向业城方向而去。你说,会不会是狐媚子?”
“云扶摇既不会武功,又不会术法,应该不会以身犯险吧?”
白嫣儿白眼相视,“你倒是挺了解她。昔日的云扶摇或如你所说,今日的云扶摇手握云天雾兵,能近她身者,恐怕没有几人。”
张武陵低头思索,诡谲道人喝酒御寒,白嫣儿美目流转,嫣然一笑,靠近张武陵,附耳低语。
“现在周围是否有人?”
张武陵闭目感知,转而睁眼转头。白嫣儿连忙抱住张武陵的头,急声轻语,“别动,不要打草惊蛇。”
张武陵微微点头,白嫣儿搂着他的脖子,斜视一方,邪魅一笑,“郎君,我们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烈酒呛喉,诡谲道人看向张武陵,张武陵呆若木鸡,“你……”
白嫣儿伸出食指,抵住张武陵的嘴唇,“若是男孩,便叫张霄。若是女孩,便叫……叫什么呢?”
张武陵茫然摇头,白嫣儿斜目而视,“我听闻,武陵城是云扶摇依据你的名字命名的。不如,我们的女儿,便叫张扶摇吧!让她一辈子也得不到你。”
张武陵移开白嫣儿的手,“你为何要这么说?周围已经没人了。”
“没人了?什么时候走的?”白嫣儿疑容满面。
“就在你搂着我脖子的时候。”
白嫣儿展颜而笑,“没想到,堂堂流云国女帝,气量如此之小。流云国怕是要亡国了。”
“流云国会不会亡国,我不清楚。我只清楚,再说下去,天便要亮了。”
白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武陵,“怎么?说不得了?”
张武陵无言以对,诡谲道人舒展腰身,抱紧双臂,“你们说出清楚了,再来找道爷。道爷去睡了。”
白嫣儿挽住张武陵的胳膊,“道长,别走呀!我们说清楚了,快去埋骨地吧!”
诡谲道人和张武陵相视,无奈摇头。三人跳上纸鹤,乘鹤而行,直奔冥都而去。
寒风凛冽,雪花消融。云扶摇望着白嫣儿的背影,咬牙切齿,紧握紫青坠,“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土蝼从紫青坠中钻出,笑容满面,“这有何难?只要你为我泥塑金身,让流云国百姓朝拜我,我便替你杀了她。”
“泥塑法身?”云扶摇疑惑不解。
“长生教有一秘法。可用愿力,重塑金身。”
“真的?”
土蝼不屑一笑,“众人皆信假亦真,众人不信真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