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自从你踏上这条路,你就不可能再做圣人了。你帮燕临稳住军心,可王爷随时都可以告诉朝廷你的真实身份,你以为你站在最高处能指点江山,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王爷给你的,他想收回随时可以,你又能如何应对?”
谢危的拳头已经捏的咯咯响,他快压不住体内的暴力因子了,可是公仪丞没察觉到他的变化,他还继续说:“谢危,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京城的事你不要插手了,交给我……”
他话音未落,谢危已经掏出臂间的匕首,捅向了他的后背。
公仪丞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事是这个没有武功又温润如玉的人能干出来的。
谢危捅了一刀还不解气,又在他后背连捅了几刀,刀琴进来的时候他满身满脸都是血,而公仪丞已经断气了。
刀琴握住了谢危抓着匕首的手,太过用力,他自己的手也流血了。
刀琴知道他的离魂症又犯了,不停地唤他:“先生,先生。”
谢危还是目露凶光,紧紧地抓着匕首,甚至有一种他要上去咬他肉,饮他血的即视感。
吕显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他也知道是他的离魂症犯了,他也叫了他几声,发现他没反应。
他灵机一动:“姜雪宁,你怎么来了?”
谢危听到姜雪宁三个字,仿佛突然抽身了出来,他看向门口,眼神也恢复了平静。
可是门口没有姜雪宁,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涌上了一层失落感。
然后他状似无意地压下,将匕首扔了出去。
“哦呦~刀琴,赶紧去拿药箱,这弹琴、制琴的手怎么敢受伤啊,音会弹不准的。”
他又看着谢危说道:“你也是,杀人这种小事刀琴、剑书做不了吗?还需要你谢少师亲自动手?”
谢危还沉浸在他的那句姜雪宁里,没理他的话,似乎听到这三个字就能将他从不受控制的状态中拉回来。
吕显也见怪不怪了,他反正一贯如此,他和刀琴熟练地给她包扎着伤口,至于公仪丞的尸体,正好有用。
“刀琴,你和剑书把那些已经被公仪丞同化的人全部处理掉,尸体扔到义童冢那里,剩下的我自会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