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惨叫声响起,冯明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边上的人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着他,刀琴和剑书则眼观八方,除了盯着冯明宇不让他伤到谢危外,还谨防着下面厮杀的人群。
“怎么会,你明明都跟我们在一起,你怎么去山上破坏的,我的火药点都那么隐蔽,你怎么做到的,我不信。”冯明宇不死心地又吹起了短笛声,可他无论吹多少遍,这观内只有兵器碰撞的乒乓声。
哦,如果绝望有声音的话应该会盖过这兵器的声音。
“你以为我度昀是个只会坐以待毙的人吗?”谢危又拉开了弓。
“不,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此刻的冯明宇才真的感觉到了害怕,他连疼痛都忘了,有可能的话,他想活着。
可谢危哪会让他如愿?他玩似的又射了一箭,这一箭在左眼,叫他冯明宇有眼无珠,敢同他谢危作对。
“谢危,度昀山人,我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冯明宇不停地求饶。
刀琴看到了道观外又来了一支队伍,对谢危说道:“先生,通州县令带人来了。”
“来的真慢。”谢危嗤了一声,走到了冯明宇的边上,他的两只眼睛都瞎了,不知道谢危已经靠近了他,还在对着他之前站立的方向不停地求饶。
谢危掏出了自己臂间的匕首,一刀刺中了他的心脏,温热的血液溅起,溅到了四周还有谢危的身上,脸上。
冯明宇的血不是血红,有些偏黑,大概是服多了药物,毒素已经累积了。
谢危又拔出了匕首,擦拭着,说道:“剑书,割了他的脑袋悬在门前。”
“是。”剑书按指示利落地割下了他的头颅,揪着他的头发对着外面混战的人说道:“平南王逆党已伏诛,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众人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剑书手里的脑袋。
鲜血淋漓的头颅,颈部还在滴血,他眼睛的部位还插着两根长箭,而冯明宇尸体在的地方更是流了一大滩的血迹。
惨,这死相也太惨了!
谢危捡起了冯明宇掉落在地上的笛子,吹起了广陵散。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身以成仁。此曲是对冯明宇这种人的蔑视,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他要改变局势,但不能迷失,他不想自己因为杀戮而成为平南王、薛远这样的人。
冯明宇没死的这些部下见此情此景哪还有抗争的想法,纷纷丢了兵器,等待制裁。
此一战算是暂时落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