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们不妨想想,你们身边的人从前身体都是这般羸弱吗?那些身强力壮的人是否真的提升自己潜能了呢?”
下面的人顾盼四周,似乎还真的没有人服了药,药效过了以后还能保持状态的。
“将军说了,药物是帮助我们突破的,每服一次我们会有新的突破,之后的虚弱无非是身体耗能过多在休息罢了。”
“那你们的身体恢复要多久,不知道你们的机能能恢复正常吗?能举枪提剑吗?”
谢危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哑口无言,他说对了,不服药前就和现在一样干什么都没劲,可一服药就会精力充沛。难道冯将军,真的......
“如果冯将军如你所说那般,那他自己为何也同我们一同服用?他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吗?”
“呵呵,他当然知道,因为他自己也没打算活着。”
台下又是一片唏嘘。
“你们可以不信我的话,你们就在这营中休养几天,若是有人通过休息能够恢复体力的那便证明我冤枉了你们将军,可如果你们的精力、状态越来越差,那不必我说,想必你们也明白了。”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下面一个看着像副将的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有什么目的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你们的就行了。”
“你到底是谁?”那人再次发问。
谢危没再回答,摆摆手让燕六将他们押了回去。
营中,黄潜不解地问:“先生,此举何意?这样他们就会臣服?”
“真正有血性的人是不会轻易臣服的,但通常这些人也比那些只会盲从的人更能分辨善恶。先谅他们几日,等他们的心理防线快崩塌的时候再去,他们会觉得那是救赎,到时候愿意留下的想办法调理他们的身体,不愿留下的就杀了。”谢危很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
度昀山人,当真是名不虚传。
燕六安置好他们也进了营帐,谢危对他说道:“燕六将军还有一件事恐怕需要你去做。朝廷派了一批锦衣卫过来,到时候你直接带人截杀了。”
“要留活口吗?”
“不留。”
二人屏息凝视,不敢说话,谢危看起来有些文弱,可手段也是狠辣。
谢危解释道:“此次锦衣卫出任务不是薛远带队,肯定是宫里有事绊住了他,否则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既然他自己不能来,那来的必然是他十分信任的心腹,以后若要成大事,那薛远的爪牙自是要逐步断去,等他无人可用,我们才能减少更多的损失。”
所以他看似残忍,只不过是因为目光看得比他们长远罢了。
二人听完,也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谢大人,你说燕临公子能回来带领燕家军,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是现在还缺少一个机会——一场大战。”
“当大战发生,朝廷觉得自己无人可用时,燕临便有了机会,所以,燕六将军,在你们的世子回归前,务必替他守好这军营。”
“定不辱命。”燕六话语铿锵有力,这是一位将军的信念。
“诶~怎么都没看到跟在你身边的那两个人?”
“哦,他们被我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任务完成自会回来。”
黄潜能感觉出来他们对谢危万分的忠心,甚至照顾到了他的各方各面,哪怕要他们付出生命都愿意的地步,这恐怕也是度昀先生独有的御人之术,他还有很多要跟谢危学习的地方。
他突然在谢危面前跪下:“先生,我想拜您为师。”
谢危有些莫名其妙,黄潜这又是来的哪出?
“黄将军,我连武功都不会又如何收你为徒?”
“度昀先生智计一绝,光这些计策都够我学几年了。”
“黄将军那你就错了。”谢危扶起他,“我与你们并无不同,只是看的书多了,与其拜我为师不如多去研读古人的经典,那才是大智慧。”
“你若真想学,到时候我将我常看的篇目找来给你。”
“那便先谢过先生了。”黄潜躬身行礼。
“不必见外,你看刀琴、剑书,他们从不与我见外。”
黄潜当然看出来了,他们平时的相处亦师亦友,可谢危只要吩咐一些事他们就会毫无怨言地去执行,这才是谢危的高明之处,就这点东西都够他学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