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六和余下的燕家军打扫了战场便离开归一山庄回了通州军营,刀琴很自觉地去了南疆找解蛊高手。
谢危的状态不太好,本来离魂症就让他的身子比一般人更虚弱,这次的刀伤虽不致命但失血太多,让他本就孱弱的身子雪上加霜。
他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过来。
“先生,你可算是醒了。”守在一旁的剑书几乎是在他睁眼的瞬间就发出了声音。
“平南王余孽如何了?”谢危醒来后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此。
剑书给他倒了杯热茶,看他喝下后才说道:“余孽已经被燕六将军带领的燕家军全数清剿,燕六将军给我们留了一千人,他怕军中有异动先带人回去了。”
“嗯。薛定非呢?”
“他呀,跟个猪一样吃完就睡,此刻应该是在房内小憩。”
谢危又环顾了四周:“刀琴呢?”
“哦,刀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他担心你们的蛊会生变化,所以去南疆找解雇高手了。”
“你啊,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好点了没有,我看你在这山庄至少得休养个十天半月才行。”剑书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谢危倒是没挣扎,他确实得休养,这山庄也什么都不缺,不过十天半个月太长了。
“剑书,拿纸笔来。”谢危淡淡吩咐着。
谢危给燕临写了一封家书,平南王已死,大乾只剩外敌,他已决心回去复仇。薛家欠他的,欠他母亲的,欠燕家的也到了清算的时候。
璜州。
燕临凭着自己的本事已与那守将成了生死兄弟,简单来说这座城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勇毅侯府的小世子了,也没有年少时那般稚嫩的脸庞。
璜州的风沙和寒冷侵蚀着他的容颜,在他本就不白皙的脸庞更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他有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用璜州守将的话来说,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年轻的侯爷归来。
其实从前燕临经常在军营历练皮肤也不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但有一次看姜雪宁盯着一个白皙的少年感叹:“原来少年的皮肤也可以这么嫩啊!”他虽然嘴上说着大男人那么白娘们唧唧的,但还是听进去了。
姜雪宁喜欢白皙的少年,那他就好好护肤,所以从那时候他就开始十分注重自己的皮肤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