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当真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眼……老身虽不在你府上,可你府上件件桩桩的事,谁是利益既得者,你当真是蒙了心智,还是故意纵容。”老太太心如明镜她气得发抖指着林老爷责备。
“小婿用人格担保,柔儿并非蛇蝎之人,我与她二十年夫妻,怎不了解。素云在世时,她二人从未心生嫌隙,也未嫉妒斗争。当日之事,疑点诸多,唯一的证人,那个太婆寻不得影踪。”林老爷说到此,他顿住,接着又道:“小婿不愿去猜测素云暗害我林府子嗣,岳母,切不可无凭无据就诬陷柔儿乃残害素云母子的毒妇。”
“你……你……我女儿已然不在人世……你还要要往她身上泼脏水。”老太太沟壑纵横的脸上,愤怒到极点,她干枯的手颠颠撞撞,两个丫鬟搀扶着她,害怕她会摔倒在地。
“小婿不敢,只是,请岳母不要再无理取闹。”
“……作孽……作孽……如今,老身才知,我那可怜的小女嫁了一个什么东西,你是全然不顾你与小女半点夫妻情分……林鹤修,你就护着这个女人,总有一天,这个女人将你吃干抹尽……扫地出门……我女儿不得善终,你也不会好过……”老太太咳喘着指责。
洛青鸢注视老太太,她心如明镜,可比林老爷靠谱。
只是,她也不明白,三姨娘的心机,林老爷当真不知,二人相处二十来年,这个三姨娘伪装得如此滴水不漏。
三姨娘确实在姿色上比大夫人要优秀,她平日在林老爷面前娇滴滴模样,也确实让男子甘之如饴。
所以,天下男子在美色与温柔乡中,当真是蒙住了眼睛。
洛青鸢想不明白,纵横商界的林老爷,将家中产业做到城中首富之位。见识智慧岂是凡夫俗子,唯独在府上的家务事中,显得像一个傻子。
洛青鸢目光转向林老爷,她基本摸清了林府上下所有人,也知道了三姨娘母子的目的和背后的靠山。
唯独林老爷的一些行为让她确实觉得费解,林老爷垂下头,他不说话,只是挡在三姨娘前面。
“老太太,是柔儿不好,柔儿没有替姐姐照顾好棠儿,可您也不能如此挑拨,柔儿未有半分歹心。”三姨娘靠着林老爷后背抽抽嗒嗒哭诉。
幽幽哭声让林老爷更加心软,他回转身子替三姨娘擦擦眼泪:“柔儿,此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
“你们……好、好,你们一家人好好过……今日,老身便接走我可怜的孙儿,我们给你们腾地方……”
“不,岳母,不可,棠儿乃我林家子嗣,哪有寄养外祖母府上的道理。”林老爷听到此话,不再顾身边小娇妻,他回身阻拦。
“你也知,棠儿乃你林家子嗣,你管过他的死活吗?”老太太又激动起来:“那些日子,老身失去女儿,痛心疾首,未有心思。棠儿在母亲去世后颓废许多时日,近日才恢复正常,怎又突然摔坏脑袋?若不是老身无意听到他舅父舅母提及此事,老身还蒙在鼓里,怎知我可怜的外孙儿如此在林府不受待见。”
“棠儿乃我骨肉,他的一切也是牵绊我的心,虽不想发生这些,可是,确实是意外。”林老爷极力辩驳。
“意外,林鹤修……老身不管,今日,老身一定要带走我可怜的孙儿……”老太太说着颤颤巍巍朝屋外走:“去将小公子带出来。”
一众仆人簇拥着老太太,这架势一定要带走林初棠,林老爷惊慌:“快,快阻止老太太,不能让她带走棠儿。”
林府的家仆涌上来,场面混乱不堪。全程看热闹的洛青鸢和小扇立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上仙,您看您又挑起事端了,您可否寻到小公子丢的那一魄?我们还是赶紧将他那一魄带回来,否则,我看这个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小扇靠近洛青鸢耳边小声嘀咕。
洛青鸢不作声,她背着手围观,老太太如此闹一闹也好,如此,三姨娘恐怕不敢轻易动手,否则,倒真是应了老太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