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沐心得意的笑看站在屋中央的洛青鸢,林初棠坐在主位,他手上拳头紧紧握着,心中对齐沐心的母亲已然开始不满。
洛青鸢冷笑出声,她不急不慢看向齐母道,“我敬您一声夫人,亦是给你几分薄面。在别人家中训斥别人,夫人倒是知礼。我是何种人,亦是轮不到夫人评头论足,你若是想要耍你长辈的威风,这些话,说与你的千金,亦是正理。这里不是你相国府,来者是客,我尊你一声,怎是你逾矩之理?”
齐母大为震惊,何时有人敢如此与她顶撞,她指着洛青鸢大声斥责,“你……简直是一个村野妇人,毫无教养……贤婿,你看看,你就如此放任她目无尊长?”
林初棠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的师父何时吃过亏,这些愚昧的妇人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不想让洛青鸢在这里与这个老妇人浪费唇舌,他假装责难站起身说道,“阿鸢,你怎可如此无礼?岳母大人息怒,内人不知礼数冲撞了您,来人,将夫人带下去,禁足两日,好好反思己过。”
齐沐心有些不开心,洛青鸢这样顶撞她的母亲,林初棠还是袒护,她站起身不服气的说道,“夫君……你就知道禁足,禁足……她如此顶撞母亲,你就这样饶过她……”
齐母狐假虎威的拍下桌子站起身,“既然,贤婿不舍得教导,我便代为管教。来人,洛氏不知礼数,顶撞长辈,不敬尊卑,给我掌嘴——”
这时,齐母身后的一个嬷嬷凶神恶煞的往洛青鸢身边走,林初棠眼眶渐渐红起来,他大步走到洛青鸢面前,对着那个嬷嬷怒目而视,“你动她试试?”
开始气焰嚣张的嬷嬷吓得往后一退,高堂上的齐母亦是惊厥,她盯着林初棠高喝,“你……你竟如此袒护这个村妇……”
“齐夫人,本将军敬你一声长辈,但我将军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的娘子,如何不是,自有我管教。轮不到他人指手划脚,亦是轮不到他人来责罚。”林初棠一字一顿的说道。
齐沐心不可思议,前些日子,林初棠对自己的甜言蜜语,还有他与洛青鸢争吵不休,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在意这个弃妇,现在他公然与自己母亲抗衡袒护她。
“夫君……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冲撞我的母亲,她如此无礼,你还纵容她?”齐沐心质问。
“简直太放肆!”齐母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简直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为了一个不知规矩的女子,你是不顾我国相府颜面。我心儿竟嫁进如此毫无礼数规矩的家中,他父亲知晓,岂容你小小将军府放肆。”
林初棠手上的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眼眶越来越猩红,他咬着牙强忍怒火说道,“本将军一再退让,国相夫人如果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本将军何惧你一个国相府?我本乃一介武夫,若是,你再出言不逊,辱我娘子半句,本将军就是踏平你国相府亦是不惧。”
齐母吓得踉跄后退,齐沐心微张嘴,心口起伏跌宕,她错愕看着林初棠,他竟然为了洛青鸢敢如此与自己母亲叫嚣。
“齐沐心,这些日子,本将军忍耐你够久了,你最好消停一些,再敢为难阿鸢,我亦不是吃素的。当真觉着本将军处处给你,给你母亲,给国相府留面子,你们便可以随意刁难我的妻子吗?你记住了,本将军心中,唯一的妻子就是阿鸢,谁也别想取代她。”林初棠阴沉着脸冷冷的对齐沐心说道,齐沐心只觉天旋地转,她后退几步,瘫坐在扶椅上,齐母也被气得一时不知所措。
“阿鸢,我们走。”林初棠牵着洛青鸢的手,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离开会客室。
齐沐心呆呆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一时回不过神,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被林初棠戏耍了那般。她以为自己能赢得了洛青鸢,林初棠短短几句话,她就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