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美凤也明白过来,很快就带着美少女女仆从酒窖中搬来了一箱茅台......
叶青从她手中接过一瓶,仔细看了两眼,没错,是老爸爱喝的那种,而且还是爷爷的藏酒,一般来讲,这种酒是绝对不会送人的。
他拧开了瓶盖,先给赵东来满上一杯,粘稠的酒液,酱香四溢。
赵东来端起酒杯,陶醉般的闻了闻,叹息道:“当年你老爸也送给了我一箱,只不过我嘴馋,早就喝完了。主席有囊虫病,医生叮嘱忌酒,反而这两箱酒就留了下来。”
叶青笑了笑,没搭茬,云省是老爸和柳老虎的伤心地,所以二人在家中也决口不谈云省的事儿。所以,当年老爸在云省缅北有多少至交好友,他真不知道!
就连当初高中毕业,又被爷爷勒令从中警退役,他也不会在潘家园厮混,也不会迷恋上赌石,当年一腔热血的少年,跑到瑞利朝圣,结果输的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
要不是师父文远山找到了他,让他在龙瑞赌石店打零工,也不会有现在的叶家小爷......
想起往事,也是不胜唏嘘,端起酒杯,跟赵东来碰了碰,一饮而尽.......
赵东来也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这才笑道:“当年你老爸也是跟我们这样喝酒的,一口一杯,看到故人之子英姿勃发,老朽也倍感欣慰!”
“阿伯喜欢喝铁盖茅台?”叶青不想跟他谈佤邦的事儿,换句话说,自己将京都的意思传达,其实已经完成任务了,至于接下来的事儿怎么做,那就要靠外交人员斡旋了。
赵东来黯然点头,看着鲍美凤给自己满上:“这不是酒,而是故友的情谊!要是没你老爸和柳老虎,也就不会有佤邦的今天!”
“等下次我回京都,给阿伯带两箱子过来!”
赵东来扫了他一眼:“但是你带来的酒,却不是故人的酒了,叶向前离开云省二十多年,前几年还有音信,而这几年,却音信全无了。不知道这些年,故人可曾安好!”
“多谢阿伯惦记!”叶青点点头:“老爸公务虽然繁忙,但每天还坚持锻炼,身体还算康健,不瞒阿伯说,我也有两三年没见过老爸了。”
赵东来惊异的看了他一眼:“逢年过节,他也不回京都吗?”
叶青叹息一声:“所谓的当官不自由,就是如此.......”
你和鲍主席跟我老爸的关系是一回事儿,但是佤邦纵容电诈集团祸乱华国,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我也不是老爸,跟你们没这么深厚的交情。而且,当差不自由,我身负家国重任,不可能因为私人关系,就对佤邦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国家利益永远凌驾于私人感情之上,所以,阿伯,你要懂得适可而止,说多了伤感情......
赵东来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摇头苦笑:“贤侄,我并不是跟你倚老卖老,而是佤邦现在的形势,并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样。
种植罂粟曾经是佤邦,乃至整个缅北的经济支柱,佤邦听从华国的建议,在境内禁止种植罂粟,贩运毒品,佤邦的经济支柱就彻底崩塌了。
可是再苦再难,我们都坚持下来了,成效也极为显著。而且我们也开辟了多种财源,比如橡胶种植业,茶叶,烟叶,甚至采矿业。
但是贤侄必须知道,这几个行业,并不足以支持军队庞大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