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次日下学,便收到了孔府的邀请函。
他看着这一封邀请函,有些无语的扔到了一边。
蹭了自己的功劳,不上门道谢就算了。
这给自己一封邀请函,是什么意思?
想起那天见到的孔夫子,赵策只觉得完全不想上门。
算了……
赵策直接把邀请函扔到一边,让许方帮忙代笔,写了一封婉拒信。
店要准备开业,煤山那边事情也多。
今年秋闱也快到了。
他可没空去理会这些只会摆谱的人。
让许方写了信送过去后,赵策便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这天下学的时候,他带着许方在回来的路上。
南街宽阔的街上,今日多了许多来来往往的车辆。
走了一半后,马车便走不动了。
赵策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只看到一条长长的车车队。
前面驾车的陈亮见状,到前面打听了一番。
“老爷,听闻前衍圣公为答谢诸位文官同僚,在家中办宴席。”
“这些都是来参加宴席的车马,恐怕没这么快能通。”
赵策想,自己家离的也不远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走路回去。
他下了马车,留下陈亮在这里等,带着拎着篮子的许方往里走。
往前,就见到不少穿着官服的人,也同样下了马车,结伴往前走。
“此番孔夫子能恢复官身,还多亏了诸位同僚的出力。”
“是啊,孔夫子乃是前衍圣公,是圣人真正的后代。”
“又怎么能一直是个平民?”
“若是不能帮着他恢复官身,我等真是枉读了圣贤书,枉拜了圣人像。”
赵策听着他们说的话,只觉得自己先前还是对这古代的文人了解的不够。
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他,始终无法理解这群人口中的话。
他对这些官员并不认识,只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
只是他本人身高腿长,走路时候背站的又直,还是免不了吸引了不少目光。
“嗳,这位公子,是哪家的?”
“不知道,好像从未见过。”
一旁的国子监祭酒章懋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哦,这便是在孔夫子一事中帮了大忙的永西伯。”
众所周知。
这次孔夫子能恢复官身,是因为永西伯的蜂窝煤一事。
他们也不管永西伯是有意还是无意让出来的功劳。
反正永西伯作为一个文人,想必对于帮助圣人之后这件事,也是无比同意的。
“这就是永西伯?”
众人听闻,纷纷停下脚步。
“阁下便是永西伯?”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官员,赵策淡淡的点头。
“诸位大人好。”
为首的一人,直接对着赵策拱手道:“永西伯虽是朝廷勋贵,然作为一个监生,也是心系我大明文人之人。”
“此次孔夫子恢复官身一事,我等作为圣人传人,都要多谢你才是。”
赵策看着面前的人,面容沉静的开口:“这位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谢我。”
“但你挡住我回家的路了。”
赵策的话,让这群文人一时都愣住了。
“额......”
赵策微微颔首:“告辞。”
说完,越过众人,直接向前走去。
“这永西伯怎么回事?是否太过狂妄了?”
“是啊,今日是孔夫子的大好日子,他作为一个熟读圣贤书之人,怎能如此态度?”
“章大人,这真是你们国子监的监生?”
章懋呵呵了两声,含糊的说道:“恐怕此事未经永西伯同意,他心中一时不忿。”
“毕竟他只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年轻人,年少气盛嘛,也能理解。”
上次见到皇帝和太子的样子,章懋哪里敢说什么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