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附近的城受到我们的攻击,黑白无常听到消息后,以他们的性子,必定会带人来救。可如何透出这个口风,如何营造出我们攻击的假象,这是第一个难点。”
“魔宗有自己的通信手段,我们即便透出这个口风,他们就一定相信吗?”
赵明庭又摇了摇头,“这是第二个难点,除非我们有办法伪装成魔宗,破解他们的通信符篆。”
“他们会猜到,这可能是我们的计策,”林涛身子往前靠了靠,声音突然上扬,“但他们不敢冒这个风险,如果,万一这是真的,他们不会对同宗见死不救!魔宗视同门如兄弟,如手足,这就是他们的软肋,如果是我,我愿意拿这个打赌!”
全帐寂然。
徐闻镜的双目合上,又缓缓的张开,终于是点了下头,“两个难点,我都有办法解决,其他人还有异议吗?”
没有人有异议。
“那么,就这么办吧!”徐闻镜深深吐出一口气,目光转向林涛,“林掌门,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林涛和徐闻镜找到这人时,木不易一个人蹲在角落,盯着一张符篆,不知心里作何想法。
“不易,来见见这个人,这是林掌门。”徐闻镜挤出一丝笑,对木不易颇有笼络之意。
“嗯,”那人性格冷淡,除了淡淡的迎了一声,好像没看见林涛。不,应该说他除了手中的符篆,眼里似乎看不见其他东西。
“不易,我们说的魔宗通信符篆的事,你有办法没有?”徐闻镜热脸贴冷屁股,索性收起了笑容。
“需要时间。”
徐闻镜眉头一抬:
“最快需要多久?”
“没有最快这一说,”那人眉毛都不抬一下,依旧闷声闷气的道:“不一定。”
“你尽快吧,”徐闻镜贵为盟主,都彻底无语了,丢下一句话便留下林涛出去了。
“坐,”一直到徐闻镜走远,那人才吭了一声,手里的符篆依旧没有放下。
林涛四下一看,哪里有坐的地方,索性站着说话,瞄了一眼木不易手里的符篆,“看来不用我们说,你已经在研究魔宗的通信符篆了。”
“嗯?”木不易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忍不住看了看林涛,“看来你也是行家。”
林涛挺不谦虚,“我只是看过一两次,这玩意,你知道,见怪不怪了。倒是你,怎么知道这符篆的画法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小子脾气还挺冲,“但是我现在不知道如何催动符篆。”
很多符篆,尤其是通信符篆,都需要特殊的功法方式才能催动,这也是仿制通信符篆的最难的地方。
由此看来,这小子已经完全仿制出了通信符篆,唯独欠缺催动的手法,而这手法……
“我恰好知道如何催动,”林涛以手作笔,悬空画了几笔,念出两句口诀,“这就是魔宗符篆的催动方法,好久以前的了,不知现在他们改没改动。”
这小子一点就通,马上照着林涛的法子动手起来。
一次,失败。
两次,成功。
“可以啊,”林涛激动的忘乎所以,朝木不易拍了一下,差点拍的他吐血,见他咳嗽了良久,才恢复过来,林涛略带歉意看着他,“你这体质,太差了吧?”
“我天生如此,”木不易冷冷的道,立刻露出一副厌恶表情,“不但体质弱,修为也很低,你知道就好。”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林涛挠挠脑袋后,转移了话题:“通信符篆如何了?”
木不易闻言,闭目凝视了片刻,这符篆即便仿制出来,尚且不算成功,还需要用神识探查一番,但这一步就容易多了,基本就是临门一脚。
果然,没过去多久,木不易便重新张开了眼睛,“有了。”
“安全吗?”如果魔宗发现符篆的主人不是自己人,原本的计划废弃不说,就连他们的驻地也有暴露的危险。
“应该没问题。”木不易简短的回应了一声,随后道:“刚才只是试探一下,接下来要发送什么信息?”
回到行军中帐,被告知徐闻镜外出打探敌情,林涛把消息带给一名徐闻镜的亲信,悻悻而归。
“又不是探子,打探个屁敌情。”林涛咕哝了句,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徐闻镜正在做什么的勾当。
当天晚些时候,徐闻镜再次召集各阵的掌门宗主,人一到齐,便开门见山道:“诸位,我已经联系到在城中的人士,消息这两天就能散出去。俗话说,三人成虎,如果再加上通信符篆的消息,黑白无常不得不起疑心,带人出城救援。我们现在做好准备,等时机一到,立马起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