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近乎自嘲的口吻说,听着我心里有些难受,表妹接着问我和孟小琪是真的吗?刘雅就给她解说了一番,仿佛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似的,比我还清楚半份,最后直说道孟小琪出走这一环节上。
“她去哪了?没有告诉你吗?”表妹满脸诧异。
“没一点痕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说。
“你们吵架了吗?还是她家人带走了她?”
“没有吵架,家里她也不敢回去。”我说。
她们俩面面相觑,相互间猜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并没告诉她们小琪怀孕的事。我看到晶晶在地上独自一个儿玩,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她抬起小脸,对着我依依呀呀的说着什么,我对着小丫头挤了一个鬼脸,她天真无邪,纯洁无暇的目光清澈的像蓝天白云,没一丝生活的杂质。
“那她怎么说的呀?有没有结婚的可能?”表妹问。
“别提这些让人无法解释的事了。”我抬头看了看窗外,日头西斜,院子里被印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余晖。心中落寞丛生,一层烟雾罩在心头,难以驱离,接着说:“天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临出门时,她接着说:“回去看看,说不定她正在家里等着你呢。”
多么温暖的一句话,让我的心有了新的期待,我也多么希望她会在小屋等我。
刘雅还是那样平静,坐在后座上,双手抱着我的腰,一副生无可恋,死无可悲的神态,也许,我并不懂她的心,一般人很难看出她的悲喜,就像很多人,明明很难过,可他依然笑的很灿烂,我想:她不是一个平凡的丫头!
也许她真将我当成了朋友,哥们;也许再用这种平静向我展示她强大的精神世界,她的存在并不是一粒沙子,一株草儿。
不知道怎么的,对她我有种难安的恐惧感,这么长时间以来,反常的行为,我嗅到了无法言说的感觉,是感觉,却不能描述出来,她已经不是我刚刚认识的,头靠在我肩膀熟睡的女孩子了,她眼睛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冷漠和本能的欲望;这几年中,她所面对和接受的生活,也是我极度陌生的,与我没关系。
东关市场的路口,我将车子交给了她,她仔细了看了我半天,那眼神,交织着各种颜色,好半天她说了句,有时间到我学校来看我,转身骑着车消失在匆匆忙忙的人群里。
茫茫人海里,消失一个人,就这样容易,假如一个人藏起来,或者不愿被你找的见,你还能怎样?!
我站在街道上石化了般,不知如何伸出脚步,我该去哪里?往常我会毫不犹豫,一步并作两步奔向小屋,恨不能长着翅膀,因为小屋里有我相见的人,如今,小屋里面装满的只是一个人的回忆,我不敢轻易打开那道门。
点了一支烟,站着抽完了,霓虹初亮,星星点点的灯光开始装点这个冷漠的城市,边缘的我,寄宿者的我,不安的向小屋走去。!-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