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跟随师父学医多年,对医术奇方也是颇感兴趣,听到金银花说要研究他的心脉情况,一时也来了兴致。
“嗯......金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也略懂医术,不知姑娘想要如何研究呢?”
金银花看着眼前圆脸男子,不由得嗤笑道:“倒是看不出来,你竟也会医术,如此甚好。”
二人聊了许久,甚是投缘,李远山只觉得满心欢喜,这一时聊得尽兴,恍然间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入夜。
李远山急忙起身,抱拳道:“金姑娘,在下需得回去了,不敢让秦老前辈担心。”
金银花一见李远山要走,当即大喝一声:“你等一下!”
说完,便自去收拾起行囊来,半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背上更是背了个硕大的药箱,金银花身材娇小,看起来......很可怜!
金银花推了推呆在原地的李远山,笑着说:“走啊!”
李远山惊道:“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金银花展颜一笑,抬手拢了拢额头微卷的发丝,说道:“我跟着你走啊。”
李远山一听,歪着个脑袋,却不知这金银花怕他一去不返,亦或是突然身死,便要跟在他身边。李远山暗想前辈的绸缎庄规模极大,多住她个小姑娘,想来应是没有问题。
李远山点点头,“好,我们走吧。”
却说那方老板见金银花将李远山带进了内房,过了这许久,心生疑惑,正欲前去问询一番时,却见金银花拎着包裹,背着医箱走了出来。
方老板大急道:“这这这...,您这是去哪儿啊,若是我济世堂有怠慢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便是。”
金银花高声道:“方老板不必如此,只是我寻到了我要寻的人,自然要离开,不必多言。”
说罢也不再理会那急的团团转的方老板,兀自拉着李远山走出了这济世堂。
李远山回到秦家的绸缎庄,领着金银花走了进去,那秦泰急忙走了出来,焦急道:“李老弟,你到哪里去了,怎地去了如此之久。”
大厅之中,赫然还坐着一名白衣女子,不是那叶寒烟是谁。叶寒烟初时被李远山气的拂袖而去,过不了多久,又觉得此事必须得从李远山身上查找线索,打定主意,便又折返了回来,那时李远山已经跑到杭州城街上去闲逛了,于是在这等着他回来。
李远山抚了抚额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方才我又遇到这位姑娘,一番交谈,不知不觉便过了许多时间。”
秦泰看着眼前身上大包小包的姑娘,见又是昨日所见的那女子,心中有一丝火气,不过既然是李远山带回来的人,他也不会直接轰赶出去。
金银花背着个药箱,见秦泰久久不说话,眨了眨眼,知道这肥胖的老头定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心有芥蒂。也不言明,将那医箱往地上一方,揉了揉酸痛的腰,对秦泰说道:“见过这位前辈,晚辈金银花,昨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金银花!”
秦泰大惊,急忙围着眼前的小姑娘转了一转。
“你就是金银花?医仙子?你不是已经离开杭州了吗”
李远山一惊,自己虽对江湖有名的人物知之甚少,但这几日来,听得秦泰几人说的多了,倒也知道一些医仙子的事,却是唯独不知道这医仙子姓甚名谁。
金银花淡淡一笑:“什么医仙子,不过江湖中人取笑戏称罢了,我哪里敢当什么仙子之名。之前我确实已经离开杭州城,我折回来,其实是为了找这位李公子。”
金银花一看李远山。却见李远山不复方才嬉笑,满脸都是怒容。
李远山朗声道:“金姑娘,原来你就是那医仙子,是吧?今日我且要与你说道说道。”
“我这几日,一路过来,多听到众人谈论你,说你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本是一大善事,可你却为何定下所谓“三不医”的规矩?”
金银花见李远山突然发怒,正一头雾水,听见李远山这话,却是忽然笑了起来,“世人皆知我医术,可谁知道我师父是谁?”
秦泰一怔,忙问道:“不知姑娘师尊,是何人物?”
“我师父,刘芒。”
正端着茶静静聆听众人谈话的叶寒烟却是砰地一声将茶杯放下,大惊道:“毒手金针!”
金银花一脸傲然:“正是家师。”
秦泰和李远山却是大眼瞪小眼,刘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