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柳......”秦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向秦泰问道:“父亲,莫不是那人?”
秦泰微微点了点头:“应该是他,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见到故人之子。”
李远山和赵雷二人一头雾水,急忙询问一二,秦晴解释道:“以前听父亲说过,大概二十年前吧,有一个扶桑的剑客来到中原,想要在中原闯 出名声,我父亲与他有过交情。后来听说那人爱上了一个大家闺秀,二人携手私奔了,从此在江湖上消失,那人似乎就是姓柳。”
“不是姓柳,是姓柳生,柳生是一个极为豪爽之人,当年我曾与他一战,他用的便是这种似刀似剑的奇怪兵器,那人武功之高,当时确实可称打遍中原无敌手。”
秦泰捋了捋自己胡须,自得道:“不过可惜他遇到了我。”
“当年与之一战,打了足足三天,硬是不分胜负,我告诉他,我只是江湖上二流高手罢了,本是一句玩笑,没成想他竟然当真了,于是不再坚持剑道,不知勾搭了哪家大小姐,退出江湖了,哈哈哈...”
李远山和赵雷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洋洋自得的秦泰,却是哭笑不得,这秦老爷子,年轻时竟然就喜欢捉弄别人。
秦晴接着说道:“这样看来,这擂台上的男子......”
秦泰严肃道:“一定是他儿子,长得很像,而且,剑法虽不够成熟,却已经有柳生的影子了。”
柳一辉剑法快若闪电,这柳生家的剑法很是奇特,之前出鞘一剑便有个名堂,名叫“拔刀斩”,需要慢慢凝聚气势,追求出手一瞬间的爆发力,是以童猛一开始打起来时,柳一辉只顾埋头逃窜,丝毫也不出手还击,便是在等待自己气势攀升。
童猛感到异常吃力,面前的男子双手持剑,看起来一阵胡乱猛劈猛刺,丝毫不成章法,可是却给人泰山压于胸口的压迫力,童猛现在只能疯狂转动手中长刀,拼命防守,好像那惊涛骇浪中摇摆不停即将翻坠的小船儿。
柳一辉又是一剑劈出,立刻抽身急退,站到远处,双手持剑立在胸前,远远盯视着童猛。
却说那童猛并未感觉到柳一辉已经后退,紧闭着双眼,兀自在那儿将一把刀挥舞的呼呼作响,手舞足蹈,状极癫狂。
擂台下的观众见状,立时发出巨大的哄笑声来,童猛忽然听到笑声,不由得睁开眼睛一看,那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远处,正好整以暇地歪着头看着自己。一想到自己方才竟然像个傻瓜一般挥舞了半天大刀,童猛一张大脸涨的通红。
柳一辉见童猛不再挥舞长刀,定了定神,双手一紧,又是呼喝着冲了上去。
却说那童猛见那男子来势凶猛更胜之前,不由得大喊一声:“停,停,停!我认输,我认输!”说完立刻跑下台去,丝毫也不留恋那擂台。
围观者又是爆发出一阵笑声,更有人不停调侃着童猛。
“童大哥,怎么地,你也想学之前那位擂主,只守不攻,不过你好像不行啊,哈哈......”
“童大哥,你这刀法怎么不见当年气势了啊。”
童猛脖子一梗道:“去去去,瞎起什么哄,你本事你自己去试试啊,妈的,那小子砍起来不要命似得。”
“哈哈哈......”
童猛摸着脑袋,兀自后怕不已,那柳一辉的剑法实在太过可怕,一招一式,直指要害,每一剑都势要取自己性命,而且出剑如电,一招接着一招,根本不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那种巨大的压迫感,只有真正对战之时,才能感觉得到。
童猛不再听众人的调笑声,拍着胸口:“没得打、没得打......”
柳一辉见童猛认输跳下擂台,便兀自坐在擂台边上休息,这时候,一个短打衣衫的持剑男子信步走上擂台。
。。。。。。
擂台上打得火热,李远山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这儿看看,那儿瞧瞧,一时间倒也没有感觉道枯燥。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李远山的衣袖,李远山吓了一跳,立马望去,却又是黄珊珊这小丫头。
黄珊珊之前过来打了个招呼,后来比试开始之后,便回到了白飞飞等人身边,这会儿也是觉得无聊,奈何几位师姐看得津津有味,于是只好怀着一丝希望跑过来找李远山。
“黄姑娘,你什么时候上去啊?”李远山低声问道。
黄珊珊一撇嘴道:“我才不上去咧,我是陪白师姐来的,到时候白师姐会上去,我武功最低,上去干嘛,找死啊?”
黄珊珊忽地瞪大眼睛道:“李大哥,你该不会要上去吧?别啊,你要是上去的话,肯定会死的。”
李远山耷拉着眼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上去就要死呢?”
黄珊珊认真道:“你武功不高啊!”
“哦......”
真是......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的丫头,李远山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