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内心,当初秦思雪失踪,他心如刀绞,他便知道,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内心,只是却苦于无法吐露心声。
秦晴摇了摇头,将那惆怅之情挥之脑后,看着天上圆月,淡淡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秦家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远山也是昂起头,看那一轮清月,感触良多。忽地笑出声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么多有趣的人和事。”
二人正昂首赏月之际,一道清瘦的人影忽然闯了进来,正是那关中剑派掌门诸葛萱。
“盟主,出事了,几大剑派忽然打了起来,我控制不住场面,还请盟主出面调停。”
秦晴面色寒冷,血衣阁蛰伏未出,这群江湖人士竟然窝里斗了起来。
“诸葛掌门,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离山剑派一弟子庆祝生辰,于这晚间邀了数名好友吃酒,那边天山剑派的弟子跑过去说他们太过喧闹,出言喝骂,两边便打了起来,刀剑无眼,那庆生的弟子受了伤,两大剑派便打了起来。”
“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连那蜀山剑派,浣花剑派都卷了进去,现在乱成一团。”
秦晴皱眉:“可有死伤?”
诸葛萱道:“倒是没有死人,只是许多人负了伤。”
秦晴眉头稍微展开,只要没有死人,那便好处理。
三人疾行至那关中剑派前院之中,只见数百名各派弟子打成一团,刀光剑影,很是骇人。
四周房顶,屋沿之上更是站了许多闲散的江湖汉子,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大戏。
步少风一把击开递到眼前的长剑,一掌拍在那人肩上,那人身着天山剑派的烙花衣裳,一下子滚倒在地,旁边一个离山剑派的弟子见状大喜,立刻挤了过来,一剑刺向那躺地的天山弟子。
步少风很是头疼,自己本是一片好心,带着蜀山数十个师弟们赶过来,想要劝阻这天山和离山的打斗,没想到自己这边也是莫名其妙的卷了进来。
颜媚儿一根长鞭舞得呼呼作响,身边躺了一大圈各派的弟子,颜媚儿眉眼弯弯,显得很是高兴,自己好久没有打过架了,浑身上下贼难受,今天这场混战,来的突兀,但是很合她的意。
反正也不会打死人就是了!
步少风见那颜媚儿疯疯癫癫地拿着长鞭不停地抽打着场中众人,这小妮子完全像是个脱了缰的疯狗一般,敌我不辨,见着人就是一鞭子招呼过去,步少风竟然看见有两个蜀山的师弟躺在地上打滚,脸上手腕上竟是血红的鞭痕。
步少风急忙冲上去,一把拉住那威风凛凛地颜媚儿,尖声道:“我说姑奶奶,你这是在干吗呀,我们是过来劝架的,你怎么玩起来了。”
颜媚儿疯狂挣扎着,嘴里兀自大叫着:“你放开我,我要抽死他们......”
那卓月青赫然也在场中,满脸阴郁,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那天山和离山两派打的火热,一个天山弟子长剑脱手飞出,正好插在一个旁边观战的浣花剑派弟子面前,那浣花汉子兴高采烈的将那剑拾起来,大叫一声:哇啦啦,你这恶人,竟然使暗器,兄弟们,上啊!于是这浣花剑派也就莫名其妙加入这场乱斗之中。
卓月青抖手震开一名离山弟子的长剑,一掌拍了过去,那弟子身形一震,躺倒在地,爬不起来。
秦晴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
场间众人忽然听到一声暴喝,纷纷停下手来,仅一息的时间,便又哇哇大叫着打成一团。
只见一名天山弟子一剑刺伤一个离山弟子,那离山弟子滚倒在地,天山弟子正要上前一剑刺他咽喉,忽地惊觉似乎不可杀人,赶忙收住长剑,伸出一只脚掌,轻轻踢了那人一脚。 李远山表示,这场面贼喜感。
秦晴扶额叹息:这群人就是皮痒了,来到关中剑派这许多天,无所事事,憋得受不了了,才随便寻了个借口,想要松松筋骨!
只是这再打下去,怕是当真打出火起来,到时候便不可收拾了。秦晴瞧了一眼李远山,李远山点了点头,纵身而起,凌空锵地一声抽出长剑,跃入乱斗场间。
李远山狠狠憋了一口气,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在长剑疯狂窜动,灰影过处,只见那些个弟子纷纷捂着手腕,叫苦不迭,长剑哗啦啦掉了一地。
李远山这一出手,立刻惊艳全场,这些个弟子连那身影都没看清,便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却是李远山极其刁钻地击在那些人的手背一处经脉上,那经脉主连着痛觉,一剑下去,纷纷捂着手腕嚎叫起来。
众人呆呆地看着李远山在那场中上蹿下跳,也不知是哪个缺根筋的小子大叫了一声:砍死他!
那些个汉子纷纷对视一眼,全都不再相互劈砍,转而手持长剑,往那李远山涌了过去。
李远山忽地咧嘴一笑,豪气陡生,抖手迎了上去,长剑翩飞,只听得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那些个弟子长剑纷纷脱手,李远山游走了一圈,见场间已经无人再争斗,一纵身又跳回了秦晴身边。
秦晴冷眼看着场中众人,朗声道:“比试打闹,无伤大雅,但若是挑起争斗,我绝不容忍。”
叶寒烟带着数名越女宫弟子赶到,见到这大院中一片狼藉,也是面色冰寒,冷哼一声,走到秦晴身前,抱拳见礼。!-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