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雪陷入了沉思中,许久之后,看着那地牢出口的光芒,淡然开口:“我随你去吧,但是那之前,我要去做一件事。”
南宫燕一愣:“什么事?”
“我要去找一个人——乌稚!”
楚歌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这都是些什么啊?秦思雪是正道盟主秦泰的女儿,南宫燕是血衣阁阁主,正道与血衣阁水火不容,这两人竟然能言谈平和至极。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很高兴地,准确说是狂喜。
自己没有随着荆小红离去,看来是赌对了。
“你找他干嘛?”南宫燕疑惑道。
“报仇!”秦思雪冷冷说道,眼中杀意暴闪,似乎又开始控住不住自己满腔的杀念。
“呃......我之前派人跟住他,但是后来他们回禀说,乌稚被一群神秘人带走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毕竟这件事情是交给朱雀堂主聂仇负责的。”南宫燕不是很肯定乌稚失踪的消息真假,但是她还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秦思雪。
“既然如此,我便不能随你去往益州了,我必须找到他。”秦思雪低声说完这句话,转身想要离开。
秦思雪走了几步,然后回头:“我会回来的,但愿到时候,你们还活着。”
。。。。。。
大关山之外,两道人影飞速而至,正是云中雁带着诸葛萱前来看阵。
二人于大关山外围停了下来,云中雁伸长耳朵,仔细探听着山中的动静,寂静的深山中偶有鸟鸣声响起,诸葛萱看着眼前极其谨慎的云中雁,心神开始恍惚。
越是想要忘却一段往事,往往内心不能自已。
几年前的云中雁,虽在江湖上没有名气,但也是个老油子了,江湖经验老道,最重要的是,他极有女人缘。
当时春心萌动的诸葛萱很不巧的与他偶遇了,云中雁潇洒风趣,撩拨起少女的满腔情义,诸葛萱也是个敢想敢做的奇女子,不顾家人反对,硬是狂追云中雁。
云中雁却被她疾风骤雨的攻势弄得苦不堪言,他是浪子,他不想被束缚。
直到云中雁终于被诸葛萱所感动的时候,诸葛萱累了!
关中剑派发生变故,掌门病逝,诸葛萱忽然长大了一般,立刻放弃了对云中雁的纠缠,回到关中,一心一意扑到了执掌关中剑派的事宜上。
此时的云中雁却忽然明白自己内心早已被诸葛萱所攻陷,认清了自己想法之后,云中雁寻到了关中剑派,迎接他的却是诸葛萱冷冷一句:以前是自己年轻不懂事,如今关中剑派事务繁多,当以大局为重!
再后来,云中雁不死心,一番纠缠,却被关中剑派赶了出来,甚至出言恐吓,不准他再踏入关中剑派。
这才是他这么久一直不愿进关中剑派的原因,可是自己当年确实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他竟然执拗至此。
“仅仅几年时间,他已经从那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汉子,这些年,想必过得很不如意吧。”诸葛萱默默心念,眼中却依然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诸葛掌门,阵法就在前方,你可能看出那是什么阵法?”云中雁头也没回的说道。
“嗯......奇门鬼兵阵,这阵法倒也简单,只是普通障眼幻阵罢了。”诸葛萱学着云中雁的样子,半蹲于树梢,仔细观察了半晌,很是坚定的回应着。
“就是说,你当真能破了这阵法?”云中雁确实有些惊讶了,他从来不知道诸葛萱还有这种本事。
“单靠我俩,自然破不得这阵法,我们回去吧,找盟主他们汇合。”
二人急速赶回了季州西面的一个小镇,近八百名江湖人士半日前来到这镇上,小镇上的百姓何时见过如此阵仗的江湖人士行动,都吓得不轻,纷纷疑心是悍匪下山扫荡,在“秦泰”的出面安抚之下,终于是稳定了下来。
“秦泰”看着面前微微气喘的诸葛萱,低声问道:“诸葛掌门,事情如何?”
“大关山中确实有着阵法,不过是普通障眼幻术罢了,破阵很简单。”诸葛萱很是自信的说道。
“如此甚好,据探子回报,季州并没有血衣阁之人踪影,看来那密信上所说血衣阁内乱却是千真万确,我们修养一日,明日攻入大关山,势要将血衣阁一举铲除。”
入夜,李远山正躺倒在一张木板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明日正道联盟便要攻入大关山中,到时候一场血斗势难避免,可是秦思雪还在血衣阁,到时候真要对上了,如何是好?
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李远山猛地翻身坐了起来,起身走出了房门,正好看到金银花独自一人坐在走廊护栏之上,看着天上的一弯月牙出神。
“金姑娘,你...半夜不休息,在这儿做什么?”李远山悄悄走到金银花身后,突然出声。
“你想吓死我啊!”金银花回头瞪了一眼李远山,眼中哪里有半点惊吓。
“你怎么了?愁眉不展的样子。”李远山见金银花眼神哀婉,心中有些奇怪。
“我担心我师父。”
“嗨!你放心吧,明天我们进到大关山,肯定能把你师父救出来的。”李远山咧嘴一笑,这事有啥担心的。
“其实......我骗了你们。”金银花支支吾吾开口,似乎很是犹豫。
“师父他并不是被抓走的,他是自己回到了血衣阁。师父想把我也带进去,我拒绝了。”
“明天就要开战了,我师父脾气很倔,到时候一定会与血衣阁共存亡,我......我希望你们能放过他。”!-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