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现在很头疼。
不知道为什么,师叔母对于云渺有着一种异常的喜爱之情,当她听说云渺伤好之后,便要孤身回家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得很是不郁。
“远山!云渺姑娘柔弱的姑娘家,孤身一人上路,你也放心?”
“这个......”
“云渺姑娘美若天仙,你就不怕她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
“这......”
“云渺姑娘......”
“好吧好吧,我送云渺姑娘回家,师叔母您就别唠叨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远山站在云渺房中,看着桌上的一张字条,扭过头去看着紫鸢不悦的神情,耸了耸肩。
“秦姐姐的心魔之疾更为重要,李大哥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秦姐姐的问题才是,怎么说我也在江湖上流浪了几年,照顾自己没有问题,我已经上路,切莫挂念!”
李远山歪着脑袋想了想,叹了口气:“云渺姑娘身份神秘,不让我们随行,便也罢了。”
云渺悄然离去,秦思雪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喜悦,虽然她很疑惑自己为啥竟有些高兴。
李远山见祁南风一直埋着脑袋默不出声,感到一丝奇怪,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
“师叔!你怎么了?”李远山低声询问。
然而祁南风依然一动不动,仿佛被不知名的法术变成了一座石像似得,李远山心中焦急,探寻地看着紫鸢。
紫鸢仿佛见怪不怪似得,脸色平静如常,淡淡摆了摆手道:“别紧张,你师叔就是这样,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一时又想不清楚,这才像个傻子一样在这儿发呆。”
过了许久,直到李远山喝了两杯茶水,疑心师叔是不是已经断了气,正准备上去探探鼻息的时候,祁南风终于抬起头来。
“我想起来了!”
李远山被突然发声的祁南风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师叔,你想起什么了?”
“秦姑娘的心魔之症,我刚才忽然想起来,十多年以前,你师父也曾患过。”
“啊!”李远山彻底惊呆了,急忙询问事情详细情形。
“当年你师父已经带着你到处奔走,有一次他跑来找我,说他感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你托付于我来着!”
“而当时他便已经时而清醒,时而发狂,认不得所有人。”
李远山脑海中急切回忆着师父当年有何异常,然后突然想起来,在他十五岁那年,师父曾经离开了一个多月,后来回来找到自己,说要去找一个人,便离开了半年之久。
“是在七年前?”李远山忽然开口问道。
“没错,没错!七年前。”祁南风重重扣掌,终于想清楚了。
“当时他就是如秦姑娘这般,然后我给他说了隐堂一事。莫非他竟找到了隐堂?”
祁南风一脸惊骇,然后又很确定的说道:“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不可能短短一年时间便恢复过来,他一定是找到了那个传闻中的地方。”
李远山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隐堂”?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看向秦思雪,见她也是一脸茫然。
“师叔,隐堂到底是什么?”
“当年师父不经意间提起过,世间上有一个隐世奇人组织,里面什么人都有,神医厨圣,盗中圣手,剑道奇才等等等等!而其中有个隐医便十分善于治疗心疾。”
“就是说,秦姑娘的病,隐堂能治?”李远山仿佛捡到宝贝的孩子一般,兴奋得几乎跳起脚来。
“当然,但是隐堂可不是什么江湖帮会,隐秘之极,可不是那么好找,当年师父也曾穷尽半生之力,最后得出一句话:梦幻泡影罢了!”
“但是我师父找到了不是吗?”李远山越想越觉得有希望!
祁南风看了他一眼,表示:然后呢?
“我也一定能找到!”
李远山和秦思雪拜别了祁南风夫妻二人,离开了蛤蟆镇。
既然已经知道隐堂一事,接下来,自然便是去找寻隐堂所在了。紫鸢极力挽留二人,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放二人离去。只是走之前,悄悄塞了一件什么东西到李远山包裹之中。
而现在李远山便一脸茫然的把玩着手中这枚奇形怪状的令牌,那玩意儿材质非金非铁,像是一块......石头?
“思雪,这到底是是个啥玩意儿?”李远山看了半晌,一脸纳闷地将那令牌递到秦思雪面前。
“......”自从二人独自上路之后,这人便不再对自己姑娘相称,转而直接叫自己名字,虽然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看起来像是石料所制,不过我没听说过有这么坚固的石材啊!”秦思雪接过那枚令牌,入手颇为沉重,令牌圆润地反射着淡淡光泽,很是精巧。
“你确定是我师叔母悄悄放我包袱里的?”李远山挠着脑袋问道。
“废话,我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