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道:“约莫一千余两。”
陆三川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锦江七蛟果真是富得流油!一千两黄金,够一个小镇的平民一辈子的花销了!”
苏青望着他义愤填膺,顿生好感,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
陆三川只是盯着那只木箱细看,并不见苏青表情,过不一会,忽得有了主意,将那木箱打开,拿出五根金条来,随手一扔,那五根金条便落入了民宅院落之中。“走!”
苏青全不反对,抱着那木箱,跟在陆三川奔在屋顶。
陆三川每经过一家一户,便从木箱之中拿出一根金条,或掷在门前,或扔在院中。
二人奔了大半个时辰,木箱才终于见了底,金条仅剩两根。
陆三川将那两根金条交与苏青,接过木箱随手扔在不起眼的角落,而后回到客栈。
已过子时,街上更夫的竹梆子敲过三响。
陆三川与苏青已是疲惫不堪,便各自睡去,直到天明。
在客栈吃罢早饭,二人上到街上,但见街上行人个个面带喜色,街坊之间碰了面,便忙迎上前去,嘘寒问暖,双眼放光,两片嘴唇碰了又碰,却又咬得紧紧的,显是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
陆三川微微一笑,牵着缰绳,与苏青讲道:“苏姑娘,劳烦带我去寻张戈。”
二匹快马马蹄飞扬,直至十堰郊野。
张戈虽已退出江湖,隐居于野,毕竟曾是“五杰”之一,名头甚响,常有人寻他,为此,他已搬了不下三次家,终于有些厌倦,便在十堰西南方向,建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屋宅,取名“东篱山庄”,意为陶渊明辞官退隐,悠然采菊东篱下。
多数江湖中人,虽然得到张戈讯息,特地跑来求见,见山庄名号,便只好叹了口气。偶有偏执之人,仍抬手叩门,见小童开门迎出,便终于没了信心,摇头离去。
陆三川站于大门之外,仰头望向那高挂的匾额,将“东篱山庄”四个字小声念了一遍,即刻明白了张戈推客之心。但眼下,只有找到了那得到刀谱的人,才能寻回陆本炽尸体。
他便走上石阶,抬手轻叩木门。
不知为何,敲门时,他的心跳十分猛烈,仿佛门后便有自己想要知道却又不敢知道的一切。
过了半晌,无人应答。
他便又敲了敲门,用上几分内力,使得敲门声愈加响亮。
过得许久,当他要敲第三次时,门终于动了一动,过不一会,门缓缓打开,出现在门口的却是一位四尺孩童。
那孩童眼大唇薄,扎着两只小辫,模样甚是可爱。
陆三川双手抱拳向那孩童行过礼,恭敬地道:“敝人千里迢迢赶来,只为求见张前辈一面,还请劳烦引见。”
那孩童显然习惯了此等场面,也拱起手向他行礼,毕恭毕敬地道:“庄主数日之前才去福建拜访友人,不曾交待归期,让阁下白跑一趟,实在抱歉。”
陆三川一听便知这是逐客令,但那孩童既然如此说了,总不能觍着脸说进屋等待。他只得强挤出笑,向那孩童谢过礼,道了一句“打扰了”。
(今天好友结婚,我当伴郎,早六点出的门,直到晚八点才归,将昨天码的一千字整理了一下,又码了一千字,脑袋差点砸在键盘上。实在太困,抱歉,诸位晚安。)!-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