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川低声道:“我不是他手下。”
马尚安欲再说些什么,但见陆三川已隐隐露出敌意,知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陆兄弟”都不愿相信,亦不愿遵从,便只好亮出单刀,“陆兄弟,若你实在不肯,我只好动武了。”
陆三川冷笑一声,“我倒希望如此,若是我败了,跟你走便是!”
马尚安放松不少,轻舒一口气,反手握刀,刀身贴于手臂,然后抱拳向陆三川行过礼,“得罪了!”话音未落,刀已劈出,刀锋前行,直逼陆三川喉咙。
陆三川早有准备,十根脚趾骤然抓紧蹬地,身子便向后滑去。
马尚安见状,同样蹬地推身向前,刀尖离陆三川尚有一尺距离,再难推进。他大喝一声,右脚猛然发力,速度愈加凌冽。
陆三川则是脚尖一点,身轻如燕高高腾起。
苏青眼见陆三川手无寸铁,实难战胜马尚安,便急急放下捧在怀中的木条,跑去握了潜龙刀,即要丢给陆三川。
龚青忙喝道:“苏姑娘!少主刀法尚且不精,若是使刀绝无胜算,丢剑!”
苏青听之,赶忙放下潜龙刀,转握住画剑,奋力一掷。
便在此时,马尚安握刀腾空而起,攻向陆三川。
好在画剑更快一步。陆三川抓住画剑,剑刃向下露锋,刀剑互撞,平分秋色。他借用马尚安之力,安稳落地。
马尚安一早便知陆三川深藏不露,今日得见,不禁大为敬佩,运气丹田,一声大喝:“陆兄弟好俊的功夫!”
震得在场匠人两耳一痛,不得不丢掉手里工具,捂住耳朵。更有一木匠正在刨直一块木条,闻此喝声,双耳痛得龇牙咧嘴,只好双手一松捂住耳朵。刨子没了双手扶着,重心不稳,便向一侧掉落,正好砸在木匠脚上。木匠一声惨叫,赶忙要去揉脚,耳朵便再次生痛。
他不得不单脚蹦着,歪了脖颈使左耳贴在肩膀,右手捂着右耳,左手则去抓受伤的右脚。
陆三川早已知晓马尚安吼功了得,在马尚安吸气之时,便已做好了准备,气沉丹田,稳定心神,待八字落定,才敢松了心门。果真毫发无伤。
陆三川手执画剑,剑尖朝向地面,一脸的庄严肃穆:“马兄弟,出真招吧!”
袁启明与龚青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门主,像吗?”
“像,简直一模一样!”!-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