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突本来就是醉意三分,听到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不由怒火攻心,叫到:“简直欺人太甚!”提起真气就对着他们攻过去。
元天峰看到他出手也不再留手,用尽全力,双掌发出火焰般的真气来接招。
塔班托尔正要出手,这让术突有些紧张,自己对付一人勉强,两人同时出手的话自己肯定要吃大亏,没有想到元天峰制止了塔班,说道:“师兄你且在旁边看着即可,对付他还用不到你出手,免得被人说我们以多欺少。”
听到这话术突放下心来,他的拳集合了熊人部落的拳法精华要义,进攻凶猛势大,往往让对手难于应付,好似波涛汹涌,连绵不绝,配合真气,只看到漫天拳影,
元天峰嘴上说的鄙夷,但是他还是蛮重视这个对手,能够在老祖活着的时候称为天都第一猛将的人,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双掌乃是玄魔皇室才可以修炼的天狼道掌法-火云掌,这个掌法也是刚猛的路子,以强制强,以暴制暴。
两人一接触,掌和拳就对碰了几百次,罡风把画舫吹的散了架,甚至旁边的几艘船都受到了波及,落水声、叫骂声、喊叫声不绝于耳,可怜这月夜美景,无数的人成了落汤鸡,好多人游上岸或者被画舫安排的船员救上岸,本来都准备大骂几声出出气,有人告诉是谁在打架以后都齐齐闭了嘴。
无论术突还是元天峰都是不能惹的人,有些继续留着看热闹,有些没了兴致穿着潮湿的衣服回了家,还有人悄悄的去报信,这里可是凌天城,在天子脚下闹事,简直活腻了。
塔班托尔抱着手看着场中两人,两人的实力都让他有些警惕,自己的师弟功力原来跟自己相差无几了,那术突也不愧猛将的名声,实力居然也跟师弟相近,那么让他吃了败仗的耿氏兄弟和列山童又是何种实力?
天都的势力中的所有人都关注的是破晓军的列山童,而军中统领张破晓都被他们忽略了,一个小难民而已,没有列山童的辅佐,连记他的名字都是一种浪费。
两人越打越激烈,偏偏实力差不多,一时半会难分胜负,就在他们打出了真火,就要动用杀招的时候,远方传来一声爆喝:“住手!你们要做什么?”
来人正是域贴哈,他听到下人来报,说自己的弟子和术突在画舫起了争执打起来了。
这个消息让他愤怒无比,现在夜朝风雨飘摇,这些人还在内斗,事情紧急,他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场中大战,大喊制止。
场中两人听到域贴哈的声音就不敢造次,乖乖的停下手站在一旁。
域贴哈常年身居高位,凌天城除了冥皇他的权利最大,也是唯一的术师,如果反抗那就镇压。
他身形快如闪电,话音才落,人就飞身到了画舫,他生气的看了场中几人一眼,元天峰、塔班托尔和术突急忙行了礼,域贴哈对着三人说:“你们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打起来?”
“禀告老师,是术突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因为有些议论到他,所以他就喊打喊杀的过来滋事。”塔班托尔行礼说道。
“哦?术突此事可真?”域贴哈问道。
元天峰急忙回答:“老师,这个术突目中无人,就因为我们谈论了些南诏郡的局势,他就恼怒的砸坏了画舫。”
域贴哈说完就转过头问:“术突起来说。”
“启禀国师大人,我就在隔壁喝酒,哪里想到这两人谈话根本不回避,口中将我贬低的一无是处,让我如何能忍,所以我特意过来问问,哪曾想这两人态度嚣张,还将我讥讽了一无是处,这才动的手。”
域贴哈喊道:“住嘴!就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你们也要大打出,有这力气不如拉着人马去跟各个起义军斗一番,偏偏窝里斗,你们三人自己去刑部领了刑法好好去牢里清醒几天,免得到处生事。”
“还有这次损坏的东西你们负责赔偿,什么矛盾都就此停止好不好?”
三人面对域贴哈大气都不敢出,点头称是。
可他们相互看着目光中都是仇恨,域贴哈看着这江中的画舫还有那宁静的夜色,暗暗的摇了摇头,这一刻仿佛又老了几岁,长叹了一口气,纵身飞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对于国师的命令三人都不敢违抗,就去刑部领了责罚,可是三人之间的矛盾却已经埋下。
洪都姑苏府内,姑苏不悔在书房看书,他刚刚才跟母亲做了解释,让她不要担心妹妹的安危,其实对于妹妹出走他早就知道,妹妹做的那些安排和布置他一清二楚,不点破无非是给自己的妹妹多一点快乐罢了,毕竟她答应嫁给逍遥王,只剩一年多的时间了,就让她做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算是给她的一种补偿。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明月当空,夜色寂寥,只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