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跟他们废话,只是怪我两人学艺不精,不能替父老乡亲报仇,你我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有伴。”小山瞪着这些马匪,咬牙切齿的说。
黑脸大汉正要开口让手下杀了两人,旁边一个白脸儒生模样的男子说道:“且慢!二弟这两个娃娃带回山里吧,我们山寨的好些弟兄不也是不同意,等带回去改造几日不就是寨中的一条好汉。”
黑脸大汉嘿嘿一笑,说道:“那就按大哥说的办,小的们,准备回山。”
几位马匪就要转身离开,尉迟凌飞忍无可忍,要是让他们回去,自己的两个徒弟怕就没命了,自己身上没有真气,底子还在,这些马匪也没有啥本领高强的人,他取了长枪站在屋子门口大吼道:“把这两人留下!”
“师父!”
“师父,快走!”
大小山看到师父出现都心里咯噔一下,他俩都知道师父没有了真气,现在也就是一个常人而已,现在出来被杀人不眨眼的马匪看到,那就必死无疑,都喊着让师父离开。
马匪看到出现了这么一个身高八尺,英气逼人的男子手握一柄长枪站在茅屋门口,都气得笑出了声。
“哟,没有想到这个小山村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弟兄们去会会他。”白脸儒生淡淡的说道。
立马有五名马匪拿着武器冲了过去,尉迟凌飞暴吼一声拿起长枪迎上五人。
没有了真气仅靠招数他还是挡住了几位马匪的进攻,百战枪法就是适合在战火中厮杀,这些马匪也都是其他山村或者流民、难民组成的乌合之众,对付村中老弱妇孺还行,凭着一股狠劲倒是没有问题,真遇上懂武术之人,那么就不够看了。
尉迟凌飞或劈或砸或刺,招式勇猛无比,借着刚刚的酒意,使出不含真气的招式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顺畅感受,这些天一直因为使不出真气而心生烦闷,没有想到没有真气使用正一道武术,感受又是另一番,心中有了些明悟。
黑脸汉子和白面儒生见五人过去都没有拿下这人,有些惊恼,让手下绑住大小山两人,自己拿着武器也加入战圈。
大小山平时都没有见过师父出手,只听他说的厉害,都认为是师父自夸而已,今日一见居然那么厉害,都看的目不转睛。
七人围攻尉迟凌飞让他觉得有些吃力,要是真气恢复那么这几人就是一两枪的事情,可是现在自己就是常人,久攻之后力气衰竭,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
几位马匪见他招式变慢有些凌乱就趁机猛攻,尉迟凌飞不敌,手上、腿上多处受伤,甚至后背还被那个黑脸汉子击了一斧头,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个马匪瞅准时机,用剑劈掉他手中的长枪,最后尉迟凌飞还是失手被擒。
黑脸看着擒住的尉迟凌飞,问白脸儒生道:“大哥,此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杀了就是,这个年纪和身手,回到山寨就是一个祸害,我看就用马匹拖着他吧。”白脸儒生阴恻恻的说道。
“好,好,大哥这个游戏是真的不错,好久没有玩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人能玩多久,上次的那个清河剑客就拖了一炷香,就四分五裂了。”黑脸的兴奋的笑着说。
尉迟凌飞没有理会他们,有些歉意的望了两位徒弟一眼,气苦不已。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想当初自己术士巅峰,天下是顶端的人物,现在自己连几个马匪都收拾不了,幸亏没有回破晓军,否则丢人丢大了。
马匪们在村口集合,把抢来的粮食和些许财物给搬上马匹,大小山还有几个年轻女子被捆住放在马背,尉迟凌飞一人用绳子拴住手,黑脸大汉把另一头绳子系在马鞍上。
尉迟凌飞算是一个冷血之人,这些年看了许多战场上的拼杀,心思沉稳,可是一路随着马匪走过,这个不大的小山村居然让他们屠了村子。
村口的老杨头,那个笑呵呵喊自己小娃娃的慈祥老人被吊死在树上,村里唯一的老铁匠也倒在血泊中,还有许多熟悉的面孔都失去了生命,这些寻常百姓短短几日相处让他记忆深刻,算是这些年的颠沛流离的一处难得平静安身之所,这个宁静的小村庄让他十分怀念,现在面前的这些马匪却全部毁了,怎么不让他心生愤慨。
他的怒火添满了胸腔,他恨自己没用,恨这些无恶不作的马匪,这浓浓的恨意在他的整个脑中和心中不断的呐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