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中,破晓军这边的东路部队残肢断臂横飞,死伤无数,相应的东城门楼上的驻军也遭遇了更为严重的伤亡。
东门的驻军在这个门上就架了三个投石车,而破晓军投石车有五架,弩车有近十辆,全力进攻中,东门城楼都轰塌了半边,驻军无人敢冒头。
络幽看到驻军不敢出现,命令军队全力前行,六万大军喊杀声阵阵。
城楼上的那安听到呼喊声,不顾天上不时落下铁矛和巨大石块,跑出掩体,让弓箭手赶紧放箭,否则等破晓军冲近了,极有可能登上城楼,夺取东门。
夜朝守军不顾安危的都跑了出来,在如雨的铁矛中,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中,射死、砸死的无数。
这个战争财刚刚开始就打得十分残酷,东城门前的地上有大个大个的深坑,都是投石车炸出来的,那些死在爆炸中的尸体都没有人去理会和避让,他们都踩着同伴的尸体,奋不顾身的朝着东门冲上去。
东路军队的鼓手,卖力的敲击着巨大的牛皮鼓,咚咚的声音传出来,让前行的士兵多了勇气。
夜朝的弓箭手反应的速度很快,他们绕过障碍,来到城墙边,朝天射击弓箭,一波波的箭雨撒向破晓军。
他们望着被钉死在铁矛之下的同伴,这些人性糖葫芦,就那么不甘的保持着各种姿势,没有死的也挣脱不开,巨大的铁矛扎入了地面,穿透了好几个同伴的尸体,倒棱刺勾住了皮肤,有些甚至勾住了骨头,他们痛苦着,嚎叫着,还有的刚刚喊了几声,又被铁矛扎中。
这个武器的恐怖之处在于给人的内心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作为士兵他们不畏惧死亡,可是眼前的这个景象让他们感到恐慌,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投石车上的巨石给驻军造成了伤亡和妨碍,这些石头横在城楼,让士兵没有办法来回驰援。
这样的缓冲时间,络幽指挥这队伍来到了城门底下,双方的投石车等远距离进攻武器都停止了攻击,怕误伤到自己人。
登云梯架到城墙上,无数的破晓军士兵都依靠登云梯,企图登上城墙,而迎接他们的是滚烫沸腾的油,开水和石块、石块。
登楼的部队收到了阻碍,身上的铠甲也无法阻止滚油和开水,被淋了油的,就算死还是被火箭射中,燃烧的火焰让沾染到油的士兵跟着着火,无数的破晓军将士死在城墙脚下的护城河,堆了厚厚的一层,有些地方护城河水都盖不住尸体了。
络幽和纪纲还没有经历过如此惨重的大战,心疼自己的士兵,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用人命来填。
纪纲的手臂让夜军射伤,手上插着羽箭,手握长枪,冲杀在前面,他的身边是扛着巨木的士兵,在用力的冲撞这紧闭的城门。
东门这边竟然陷入了胶着状态,唯一变化的就是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夜朝的和破晓军的。
其它几门也先后的开始了战斗,王猛、鲁近南的北门主要是骚扰,牵制住北门的所有夜朝军队,不让其支援,楚岚和刘宗晟的西门同东门一样的激烈,毕竟东西两军要求用最快的速度夺下城门的任务,都在拼命。
此时南门的张
破晓、列山童和李枫林三人带着五万破晓军,来到南城门。
夜朝驻军统领端木巴托,看到今天的进攻将领是一个年轻的小将,旁边有一个穿着白色的道袍,另外一人身着灰色的儒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将就是破晓军的统领张破晓本尊,另外两人应该就是智囊列山童和李枫林。
他的心里有些高兴,没有想到对方的统领都率军前来,看来这一战就是决战了,得想办法把这个张破晓斩杀,那么破晓军的进攻就会停止。
他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破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喊了声:“拿弓箭来!”
旁边的手下急忙跟人去抬了一把硬弓上来,这个弓有个名号,叫夺命弓,弓身乃是比钢铁还要硬的紫檀木制作而成,弓弦是一条上古异蟒的背筋,拉开此弓需要二石之力,寻常人根本连拉开都不可能。
端木巴托用左手一把接过,拿在手上,从箭筒取下五支羽箭,一个弓步,把弓箭朝空中六十度角,一箭五珠!
五支羽箭飞向空中,然后做了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迎着张破晓落下。
张破晓冷哼一声,抽出腰上的天子剑,天子剑脱手飞到他的头顶,布下一个光彩变幻的气罩,把他护在里面。
五支箭接触到这个气罩,居然是从五个方位发起进攻,把气泡挤压的变了形,却没有刺破。
城楼上的端木巴托看到,大声冲着他喊道:“好一把天子剑!如果你能把此剑交给我,我会替你跟冥皇求情,饶你犯上作乱之罪,还给你赏赐,如何?”
“做梦!夜朝蛮夷占据我大好河山七十余年,残害我族同胞,还想我等卑躬屈膝为尔等走狗,真是痴心妄想。我军,必要攻下此城,你无须废话!”张破晓对他说的毫无兴趣,同样大声回道。
端木巴托哼了一声,说:“不识时务,那我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