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叫鲁本。”天裂警惕地打量着眼前名叫“特处士”的家伙,生怕这家伙有什么阴招,“就是你下的追杀令?”
“对,是我做的,我承认。”鲁本坦然地说,“我兄弟马文差点被你乱拳打死,我必须报仇。”
“还挺诚恳。”天裂惊讶于鲁本的坦诚,遂收起自己准备尖酸刻薄的情绪,“那你为什么又停手了?”
“因为理查德告诉我你的身份后,我顿时觉得这里面有误会。”
“啥?你认真的?”天裂再次被鲁本的发言所震惊,“就因为一个名号,你就收手了?”
“开玩笑,您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年您出任务,为了救几个孩子,只身一人冲进前线,居然毫发无伤的把孩子们带了回来。就这件事,我们小老百姓之间都传疯了!”
“行行行,打住,打住哈。”此时天裂只觉自己脸颊发烫,“妈的,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点害羞。”
“所以说,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夸赞完天裂的鲁本转身坐在理查德旁边,“我诚心希望您可以倾听下我们的诉求。”
“你就不怕我是假冒的?”
“除非您身后的天堑士兵也是假的。”鲁本顿顿,从怀中取出一块电子屏幕丢给天裂,“不过,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可以伪造天堑士兵独有的印记。”
“嚯!全身扫描的数据?你们趁我们昏迷的这段功夫究竟做了多少事?”说着,天裂随手点开了雪馨的体态资料,“掌心处有个核金?丫头,现在天堑士兵都流行往这儿装狗牌?”
“对,统一为手掌。”接过话茬的雪馨平静地为天裂解释,“因为手部是最容易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捡到的遗体。”
“妈的,不想着怎么提高单兵作战能力和武器装备的适应性,尽是搞一些可有可无的安排,天堑可真他妈的混蛋。”
“是吧,我们也这样认为。”鲁本抢过话茬,继续补充,“还有,你手中拿着的那块电子屏,关联的是我这只机械义眼,和鹰巢的安检扫描没有半点关系。”
“也就是说,你打眼一瞧,就知道对面个大概?”
“可以这么说。”
“那你就不怕天堑派人来演戏?”
“哈哈哈,队长,我见过自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鲁本大笑着给天裂说明其中的缘由,“由于‘星影’毒素的蔓延,天堑早就把这里划为隔离区,他们可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可惜,你身边这位连防毒面罩都没有的天堑士兵,她回不去了。”
“什么?!”得知消息的天裂瞪大眼睛盯着身后的雪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咱还是一个队伍吗?”
“我......”
雪馨见自己的近况被识破,不知如何面对天裂。
“天堑士兵来此处只有两个原因:一,做错了事情,被上头流放;二,作为逃兵,没有去处,只能来到这里。”鲁本自顾自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天裂正怒火中烧地盯着自己,“丫头,你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呢?”
“够了!”天裂一声怒吼,将在座的各位吓得够呛,“我战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轮不到你们在这儿阴阳怪气。正事呢?你们还办不办?”
“办,办,办,当然办。”率先缓过神来的理查德正式向天裂提出商谈邀请,“对你战友的遭遇,我深感抱歉。眼下,吵闹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我们直接进入话题?”
“行,快开始吧。”
“那是自然。”理查德稍加停顿,随后补充道,“那么,我们的第一个诉求,或者说,问题:你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绕过蚊蜂的蜂巢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