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B楼楼顶。

“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暗中培养了那么久，还喂食了十几只低级妖怪，凝结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劣质的妖丹，切！”

说话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脑袋高高凸起，在右侧头顶上，一只硕大的眼睛轱辘轱辘转动着，眼底满是阴邪的戾气。

在它边上，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露出下半边线条优美的脸，微仰起刀刻般完美的下颔，薄唇微勾，“本来就是个试验品，没什么好可惜的，倒是任二的实力让我有些出乎意料，还有……”

结界打破的瞬间，那里爆发出的诡异的力量，真是让人兴奋呢。

老头微微眯起双眼，头顶上的大眼睛转动得更快了，“那力量，似乎不是萧家那小丫头的。”

不是她的，那就只能是另一个人类小鬼的了。

少年不屑地低笑一声，“萧晴不过就是个废物，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力量。”

他果然没有看错，值得让王晋晟那狡猾的家伙费尽心思塞到任西顾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呵呵，真是太有意思了！

视线落在从无境里走出的叶嘉莹身上，少年邪魅的声音响起，“通知下面的人，最近老实点，在没找到下一个目标之前，不要擅自对他们出手。”

老头愣了一下，发现了这么好的目标，不应该是赶紧动手的吗？

察觉到它的疑惑，少年淡淡却饱含警告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的是她完全成熟后的力量，在此之前，不要阻碍她。或许说，相反的，我们应该推波助澜一番，好好地协助一下王晋晟。”

“是，少爷。”

大眼睛瞳孔紧缩一下，老头恭敬应下，一闪身，消失不见了。

——

离开无境，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叶嘉莹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就要倒下。

腰间骤然一紧，她跌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抬眸，对上任西顾深邃的眸子，耳边响起不紧不慢的声音：“这就吃不消了？从明天开始，跑步加十圈。”

本来还有些感激的心情蓦地消失，叶嘉莹磨了磨牙，“是！”

这跟体力有关吗？有关吗？

她缺乏的是阴阳术的锻炼好不好！

仿佛看穿了她心底的吐槽，任西顾缓缓开口：“再强大的灵力，没有一个好的体魄支撑你也释放不出来。半吊子的人没资格反驳。”

叶嘉莹：“……”

好想打死他有没有！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让他开口喊爸爸！

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萧晴看了看两人，最后探究的视线落在叶嘉莹身上，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将鹫和鸢收回，拢了拢破烂不堪的衣服，转身要走。

“诶，等等！”

眼角余光瞥见萧晴转身，叶嘉莹急忙走过去，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萧晴回过头，就看见叶嘉莹自顾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美脸上满是柔和的笑容，“快放学了，我宿舍里有衣服，你去换一下再走吧。”

到底是个小女生，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被人看见了总归不好。

萧晴愣了一下，想起之前对叶嘉莹的处处为难，再一对比现在叶嘉莹的行为，眼眶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