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果然是最疼她的!连找来的道士都如此好!
夜晚寂静无声,三清铃的声音不绝入耳,一直传到梅夫人的房屋中。
声声都是愉悦,声声都是庆贺。
梅夫人捧着茶,遥看月夜,不由弯唇一笑。
过了今日,世上再没有与姜徳音相似的那张脸,而那贱种,也永远不可能再来萧山王府了!
睿哥哥啊!不要怪我心狠!我是在帮你夺回西戎皇位,不愿再有那些讨人厌的人拖你后腿罢了!
*
花厅
那桃木剑在空中舞动许久,似乎是那晦气邪祟太过厉害,毛道士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一直强撑着。
秦萱儿暗暗着急。
原本说好一炷香时间就能解决顾宝笙的。
然而现在呢,已经两炷香快三炷香的时间了,毛道士竟然还在舞剑。
莫不是姑姑给的银两少了,这毛道士不肯尽心尽力不成?
秦萱儿一着急便忍不住皱眉瞪毛道士。
然而毛道士此时却是苦不堪言,身不由己啊!
那桃木剑全完不听他的使唤了啊!
正在力气用尽之际,再看到秦萱儿那不耐烦的眼神,毛道士生怕自己这生意要泡汤,心一慌,桃木剑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样了?晦气邪祟可去除了?”
秦萱儿忙迫不及待的问道,甚至眼底带了十足的兴奋。
然而,地上站着的凛四瞧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对秦萱儿道:“萱儿姑娘,这桃木剑的指向,似乎是萧山王府西南边儿的院子啊!”
“你胡说!”秦萱儿脱口而出便开始斥责起凛四来,口内慌乱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西南院子是姑姑梅夫人的房间,那毛道士本就是姑姑请来把顾宝笙弄出去的,怎么可能会害到她自己身上呢?
毛道士一头热汗,整个身子都如同如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
他的桃木剑,方才一定是有旁人在舞动的,否则不会这样不听他使唤。
耳听着着金主都要栽在他自己手里了。
毛道士连忙解释道:“那西南院子并非是邪祟作乱的院子。
不过是那邪祟太过厉害,老道一时处置他不得,这才桃木剑歪了方向罢了。
老道有一符纸,只要将那符纸一贴,自有乌鸦鬼火将那邪祟拥护而出的!”
说着,老道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份鬼画符来,扭扭曲曲看不清形状。
他大喝一声:“起!”
那符纸便飞也似的起来了。
秦萱儿眼睛紧紧盯着那道符,心里不断喊道:“快去那个贱人那儿!快去那个贱人那儿啊!”
毛道士心急那纸张不飞出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纸张还是原地打转儿,不由心里着急得要死。
可不等他再着急,西南院子里突然飞进来一大群乌鸦。
且蓝绿幽幽的鬼火登时从那院子里四下散出来。
秦萱儿的眼睛惊讶的几乎要掉出来,“这不可能啊!”
元戎太后有些不悦道:“萱儿,那院子里住的,到底是你什么人?”
秦萱儿冷汗连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那……那里住的是臣女的姑母。
可是,臣女的姑母绝不会是……”
“萱儿姑娘!”顾宝笙开口打断她:“方才毛道士已经说过了。
桃木剑所指的方向是邪祟的方向,而乌鸦和鬼火所在之地,也是邪祟所在之地。
为了太后娘娘,宝笙尚且义不容辞,愿意付出性命,只盼着太后娘娘凤体痊愈。
为何……萱儿姑娘的姑母却不能?
还是说宝笙的命不是命,萱儿姑娘姑母的命竟然比太后娘娘还要重要了?”
秦萱儿顿时哑口无言。
比起元戎太后来说,其余人的性命都不值一提。
她若是为了姑母和元戎太后作对,那根本就是在断了自己和楚洵的未来啊!
她,毕竟如此弱小,姑母为她着想也不会怪罪自己把她推出去的吧?
横竖……横竖姑母聪明,自然知道该如何化险为夷的。
秦萱儿在心中飞快权衡好了利弊后,立马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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