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根除你师娘身上的毒,但是我有个条件。”
程霁曲着食指叩了叩茶几桌面,接着道:“不得插手任何关于张家的行动。不过我说的可不是他张启山的张,以后你会知道的。”
“还有,你听信谗言,对养你教导你的师父大动干戈,辱师毁教,我不能替二爷做决定,但是在你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之前,九门四爷的位子不可能给予你。”
陈皮垂着头跪在二月红面前,与往日的神气不同,面前的他满是颓唐。
二月红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教不得法,没有教好陈皮。说到底这是我二月红的家务事,就不在这浪费诸位的时间了,正事要紧。”
见二月红这么说,张启山立马插话将方才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我刚得到了消息,说陆建勋举报我滥用兵权,私自带队下墓收集墓中财宝,占为己有。”
程霁轻笑:“他看到了么?”
“可…”
程霁见张启山还要说什么,便起身走到窗边,将开着通风的窗子关上,扭头笑吟吟的打断了张启山的话:“我怎么听说是陆情报员觊觎古墓已久,不惜勾结日本人,也要下墓一探究竟呢?”
“不过啊,我们陆情报员运气不太好,碰巧遇上了矿山闹鬼,被活生生吓死了。得亏我们长沙驻防官张启山张大佛爷本事了得,忧国忧民,以身犯险,进矿山平了这场祸乱,还发现了日本人曾经在矿山做人体实验的秘密。”
程霁笑意不及眼底,将话抛给了张启山:“佛爷可是长沙百姓的希望啊。”
张启山也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方才陈皮坐如针毡的感觉。
不过是只言片语,便定了陆建勋的死期!
眼前的少年明明只有十八岁,却城府深不可测,在场的几位哪个不是长沙城内响当当的人物,被这么个孩子震的话都不敢说。
次日傍晚——
程霁出现在红府内。
二月红和丫头坐在程霁对面,端着茶同眼前的少年闲聊。
“丫头姐姐你莫要把我送你的那个手串摘下,上面有我设下的禁制,如果有什么危险或者遇到了二爷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你剪断手串,我这里就会感知到的。”
程霁面上依旧是众人熟悉的那抹笑,只不过对二月红夫妇二人多了一丝真诚。
丫头听到程霁带有分别的意思的话,便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程霁摆弄着手里的药瓶,回道:“如今长沙城暂时安全,陆建勋折在矿山下,裘德考和田中良子刚搭上的桥就塌了,在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轻举妄动。”
“而且那个矿山下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被我拿到了,只不过这个东西不能公之于众,放在我这里会安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