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霁眸中瞳孔猛地一缩,兴许是噩梦中被人捅穿心脏的痛楚太过于刻骨铭心,程霁本来稳住的身形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黑衣人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转过身看到了来人,讥笑着开口:“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知道张起灵要来就眼巴巴的往人家身上凑,不知廉耻。”
程霁闻言想到梦魇中男人所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冷笑道:“我往不往人家身边凑先放一边,就你这种只敢在阴沟里狗叫的小人也配肖想他?”
黑子男人似乎听不得一点坏话,更别说这话还是从眼前他最讨厌的少年口中说出来的。
随即怒不可遏道:“你给我住口!”吼完又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一般,仅露在空气中的眼睛在大笑中格外扭曲。
“哈哈哈哈,你又凭什么挑衅我?就凭你那骚狐狸的血吗?还是凭你那虚有图表的术数八卦?”
说着还嗤笑了一声,继续道:“你不会真希望有了这几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就有了免死金牌了吧。”
黑衣人每说一句,程霁的面色就凝重一分,这个人比他预想的还要了解他。
让他到现在都想不通的是,在风后奇门中,万物皆逃不过他的掌控,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做到置身在奇门外,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的。
看到少年浑身戒备的模样,黑衣人狞笑道:“看你长得漂亮的份上,我给你条活路,过来跪下给我磕个响头,从这爬着出去。我啊考虑……”
黑衣人笑的夸张,眼睛里满是侮辱少年得来的快感:“我考虑把你送到日本那几个老头床上,让你的本性好好发挥发挥,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满腔的污言秽语,让少年终是冷了脸:“只有思想本来就肮脏的人,才会说出这般恶心的话。”
少年将负在身后的轩辕剑反手挽起一抹剑花,又执在手上,剑尖朝下。
少年多年未剪略有些发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白衣长发的身影持剑于这深渊巨谷中,那柄长剑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雪亮耀目。任谁看见了都要惊叹一句天人之姿。
而少年的耀眼在黑衣男人眼中格外的刺眼。
凭什么他没有这样的脸,凭什么什么好的东西都只给眼前这个他最讨厌的人!
黑衣男人低下头阴恻恻的冷笑,笑声在这廖无人烟的地底显得格外的瘆人诡异:“哈哈……哈哈哈……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的脸划花,然后碰到窑子里,让你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少在这口出狂言,不用那些,我也能打的过你。”程霁腾身而起,剑光微闪。
少年握着剑柄的手白衣纤瘦,剑式却让人不容小视。剑影如织,快如游龙穿梭,直逼黑衣男人的喉咙而去。
但结果竟出乎他的意料,黑衣男人熟悉他的一招一式,竟在第一时间,用他手中的长棍抵住了他的进攻。
两人打的看似难舍难分,但其实是黑衣男人深知应对他每一剑式的办法,一时间难分伯仲。
少年心情越发沉重,面色也在黑衣男人消耗中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