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纪砚尘又与沈皇后交谈许多,直到前面宴席结束才告辞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
刚回府,负责留守的与归匆匆上前,小声道:“殿下,世子来了。”
他口中的世子不做他想,必然就是贺成江此人。
纪砚尘有些意外,他们昨日才说让他今日不必过来,没想到竟还是来了。
稍加思索,纪砚尘径直回了主院,遣退周围伺候的人才推门走入卧房,看到了正坐在软榻上的贺成江。
看到他,贺成江露出笑容来:“太子殿下终于回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你怎么过来了?”纪砚尘无视了他话语中的埋怨,自顾自褪下外衫问道,“宴会上出了什么事?”
“没出事我就不能来吗?”
贺成江悄悄摸到他身后,从后将人抱住,亲吻落在颈间,带来些许痒意。
纪砚尘挑眉,偏头与他接吻,直到快不能呼吸才分开,懒洋洋地问:
“没出事?那难道是世子你耐不住寂寞了?”
“啧。”
耐不住寂寞是真的,可心里舍不得也是真的。
上次只是稍稍刺激就发了场高热,若是做到最后,还不知道要病成什么样。
贺成江如今最不希望的便是纪砚尘生病,为此宁愿再忍一段时间也行,反正做到最后不行,他也有的是办法折腾人。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贺成江抱着人坐在软榻上,双手有意无意地撩拨着纪砚尘的敏感点,动作宛若登徒子,声音听着却比正人君子还要正经:“你上次入宫遇见二皇子了?”
纪砚尘按住他作乱的手,皱着眉:“怎么了?”
这个问题实在是来得突兀,让人疑惑。
贺成江一笑:“这位二殿下野心真是不小。”
“他找你了?”纪砚尘意外。
贺成江不置可否:“与我说了些有的没的,明里暗里承诺了不少东西呢,别说还真是让人心动。”
纪砚尘挑眉:“那你是怎么想的?”
贺成江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我能怎么想?那位殿下承诺的东西很多,但没有一样是我想要的,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跟着太子殿下咯。”言罢,他在纪砚尘脸上落下亲吻,“谁让太子殿下的魅力比较大呢。”
纪砚尘就像没撸顺毛的猫儿,嘴角微微上扬,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我都这么识相了,殿下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贺成江低笑。
纪砚尘想了想,慢条斯理点点头,举手投足间都是令人欲罢不能的矜贵与优雅:“你想要什么?告诉孤,孤赏你。”
贺成江眼中掠过笑意:“那殿下能不能允许我和你住在一起?”
纪砚尘一愣,被撩得有些混沌的大脑终于清明了几分,正色些许:“你想同孤一起?”
“当然。”贺成江理所当然,“在炬城时我们便是一起,到了郢都自然也要在一起。殿下,我可以当你见不得光的小情人,但总不能每次都让我如做贼一般在府中往返吧?”
纪砚尘看着贺成江的眼睛,心中有些犹豫。
他在郢都地位尴尬,身边时常会有各方势力的眼线,若是被那些人知道自己与西启侯世子关系匪浅,恐怕会牵连贺成江。
正想着,贺成江忽然低头贴在他胸膛拱了拱,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
“殿下,你说过不管事成与否都会与我在一起的。”
他语气装得可怜,让纪砚尘也忍不住心软了,想到自己今日对沈皇后所说的那些,最终叹了口气:“行吧,孤便依了你。”
“真的?”贺成江眼睛一亮。
“自然为真。”纪砚尘挑眉。
贺成江高兴了,抱着纪砚尘又亲又摸,都要舍不得分开,胡闹许久才舍得松手,彼时纪砚尘已经累得完全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