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研发项目将由我代为负责。”说着他扫视了一下大家并从中点出李四说:“李四你来公司也有十年了吧？”

  “还差两年。”李四连忙回复。

  他微微点了下头任命道:“鉴于你的在公司的表现，科研技术部总工程师的位置以后就交给你了。”

  “真的！”听到自己升职了李四顿时又惊又喜。

  随后他又从包里掏出一打钞票说道:“这是你们这段时间的奖金，李四待会儿把它分给大家。另外考虑到你们也辛苦，从今天开始下班就回家住吧。”一连几个好消息彻底把大家的注意力从何承惠身上移开。

  离开海科医药后何承惠回到了冷清的家里，面对着家徒四壁，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兜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点。他第一次打开了尘封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父母的照片，擦去灰尘后挂到墙上，又点了三炷香默默说道:“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那边过的好不好。要是你们能看到的话，应该会很失望吧？忙活了大半辈子，还是一事无成，可能这就是命吧，注定成不了你们心目中的样子。”

  夜里李师傅又找上了门，看着何承惠失意的样子，李师傅主动打招呼道:“吆何博士，今天在家呀。”

  “李师傅，辞职啦，以后都在家。”何承惠强颜欢笑道。

  “哦～这感情好，省的老头子我无聊，正瞅没伴儿呢哈哈。”李师傅故意这么说。

  “呵，那您可得想好了，我这老光棍是会蹭饭的！”何承惠开玩笑道。

  “你这就有点看不起老头子了，瞧这儿是啥？下酒菜都给你准备好啦！”李师傅说着从背后提起一袋花生得意道。

  “那还说什么，快里边请吧。”何承惠让开道请李师傅进门。

  酒桌上两人好似忘年交聊的不亦乐乎，说着说着就说道了疫苗的事情。

  “听说又要打疫苗了，要不明早一起去？早上人少。”李师傅说。

  “大疫苗！”何承惠先是一惊，随后又暗自嘀咕道:“这些畜生，想不到动作这么快！”

  “怎么你不知道？”李师傅有些惊讶。

  “哦，确实没听说。”他连忙回应。

  “不应该呀，听说你就是做疫苗的怎么会不知道呢？”李师傅琢磨道。

  看着李师傅慈祥的样子，他心里五味杂陈，最后还是不忍心奉劝道:“李师傅，不瞒您说这疫苗就是我做的，但它有问题，最好还是不要打了。”

  李师傅听出了他的意思，端起酒杯嘬了一口叹息道:“何博士，你有文化，我相信你。可就算它是毒药你也得打呀。人类是社会性动物，得合群。你要好特殊的话只会被当成怪物看待。我这一把年纪了，无所谓啦。”

  李师傅的话就像是盘中的下酒菜，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