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这荷官摇骰子的水平虽高,但却骗不过杨青听盅的耳力,每一次都能被杨青轻易猜中。
其实,如果杨青想要耍赖点,直接用隔垣洞见的透视神通就好。
不过这隔垣洞见每次使用时瞳孔都会有异芒闪过,以赌馆这些职业赌徒的观察力,估计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你欠了这赌馆多少钱?”
杨青忽然回头问一旁的聂有酒。
“四,四百多两。”聂有酒被杨青这么一问,表情有点尴尬。
“那够了,拿去还债吧。”
说完,杨青便将手里的银票甩给了聂有酒。
待聂有酒拿着银票还完账,杨青便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出了赌馆。
赌馆内,那摇盅的荷官长出了一口气,而在他身旁,赌馆内压场的千术高手和赌馆老板正神色不善的望着两人离去。
“杨老弟,咱们手气这么好,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再多赢他一点?”
“赢赢赢,你不会真以为我是靠运气才连赢六把的吧?
靠耳朵听啊,有诀窍的!”
杨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悄声说道。
“这技术,那赌馆里摇盅的人人都会啊,只不过我的水平更高一点罢了。
难怪你一直输钱,这都不知道。
想赢啊,看人家心情吧,他们不过想一直钓着你啊,所以才偶尔让你赢一次罢了。”
杨青怒斥道,这次出手,就是想拉自己师傅这后辈一把,让他认清楚赌博的本质,顺便帮他把赌债还了。
虽然他欠的赌债并不多。
六百多两对于一个普通赌徒而言可能是一笔巨款,但对于一名夜游司的守夜人来说,也就是几天到半个月扑杀邪祟卖秽迹珠的钱。
岂料,那聂无疚听到这话更是激动,一把握住杨青的手问道。
“杨老弟,那你这听骰子的法门谁教的,也是你师父我那长辈教你的?
太好了,你教教我!
有这技术,我一定可以大杀四方了,哈哈。
到时我赢了钱,我一定要给我这祖爷爷在山顶上修一座大坟,豪华气派能俯瞰整个锦官城的那种。”
杨青闻言扶额叹息。
“聂老哥,赌博不败的法门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不赌。
就说刚那赌局,你别看那荷官的手法拿我没办法,但刚他们压场子的高手已经站旁边了。
要是他来摇盅,我也是白瞎。
毕竟,光我掌握的在开盅的一瞬间改变骰子点数的手法就有不下十种。
除非让我碰骰盅,不然再赌下去我也只能输。
所以,醒醒吧,赌博哪有什么好下场,不要想着拿你的爱好去从人家的专业上赚钱。”
杨青的话说得聂有酒脸上一红,但却强辩道。
“呵呵,没事,这也就我一点爱好,小赌怡情嘛!
哪怕欠了几百两,我专心狩猎几天也就赚回来了。”聂有酒无所谓的说道。
“呵,哪有什么小赌怡情,时间长了都是大赌伤身。
你的钱都是你卖秽迹珠换的,没有秽迹珠你就没有功勋点,没有功勋点你就没资源,没资源呢?意味着你永远都是原地踏步,哪一天遇上个强一点的邪祟,你就身死道消。
要真有这么一天,你说你是不是被赌博害死的。”
随后,杨青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拖着他大步离开。
“好了,赌你也赌了,瘾你也过了,现在该轮到你帮我想一想办法了。
怎么才能让我师父的遗骸名正言顺的葬入英烈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