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绣羽闻言,脸色一变。
她的反应在宋云矜的预料之内。
其实唐绣羽说对了一件事,今日的一切的确是她和徐庭联手布局。
但唐绣羽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她,那可就错了。
唐绣羽依旧硬撑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冉小姐你在绣苑就一直跟我作对,这会儿陷害我,也不新奇。”
“我一入绣苑,你就带着你的人来闹罢工,我去余家,你就授意徐庭换了我的绣品,如今,还要烧我的铺子,逼我上绝路!”宋云矜看着唐绣羽,面上露出一丝怒意,“我原先还想不明,但现在我就知道原因了。”
“你少编造……”。
宋云矜迅速打断唐绣羽的话:“新任校长要查绣苑的账,你怕了。”
唐绣羽的怒意越加明显:“冉明姬,你无中生有的本事倒是厉害,新校长什么时候说要查账?”
宋云矜根本不理会唐绣羽,接着道:“唐二小姐虽为针神,却是空有其名,唐四小姐才是绣苑真正的掌控者,如今针神易主,十年的旧账都要逐一清查。柳针神特命我查账,你在这个时候,要把我逼上绝路,你确定没有企图?”
十年来,绣苑被唐家掌控,又没有人监督,内里的账做成什么样,谁都不清楚。
如今柳校长开始查账,如果账目没有猫腻,唐家人可以大大方方地摊出来给新校长过目,而不是迫害查账之人。
说到这里,宋云矜神色沉了下来。
“唐家把江雪绣苑当成是自家私产,可江雪绣苑本来是苏家的,苏针神创建绣苑时曾言明,有教无类,不分贵贱,可如今的平民却连绣苑的大门都进不去。”宋云矜的声音越发激动,却起到了鼓动人心的力量,“这一点,唐家难道没有责任吗?”
“不分贵贱就是大家都不用交学费,那绣苑的开支谁来承担?”唐绣羽反驳道。
“江雪绣苑可不止传习部,还有传绘部和补勤部,两部的盈利足够传习部开销。”宋云矜冷声道,“甚至还有盈余,你不想交账,分明是有猫腻。”
唐绣羽傲慢地仰起头,不屑地说道:“我们唐家,家大业大,还会贪绣苑那点东西?”
她不想让把账本按照规定交给柳筝,不过是不想把权力真正交出去。
宋云矜迅速接口:“既然不贪,那四小姐为何压着账本,迟迟不交出来?”
唐绣羽下脱口便道:“你根本就没有要过!”
宋云矜冷笑一声:“你是唐家四小姐,说我没有要过,我就没要过。”
此言一出,人群里嘘声四起。
“唐家人根本没把柳针神放在眼里,柳针神跟你要,你就真的会给吗?”
“只怕要了也当没看见。”
“唐家仗势欺人已久,大伙都是明白人。”
“……”
唐绣羽察觉到了不对,怒道:“冉明姬,你设局陷害我,污蔑我们唐家!”
此时,在场的人,没人觉得唐家被污蔑,只会认为柳筝和宋云矜在绣苑举步难行。
唐家把控绣苑十年,宋云矜和柳针神势单力薄,谁强谁弱,孰是孰非已然明了。
唐绣羽气急,扭头看向始终沉默立于一侧的宋汝臣:“宋队长,这个女人污蔑唐家,我要你马上把她抓起来!否则,这就是你当警察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