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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树影摇晃,五月的天气已经逐渐暖和,雨水也比从前少了许多。
宋云矜立在窗边,望着树上斑驳的影子,思绪却回到了今天下午。
她的耳力向来很好,隔了一段距离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们想要打才传习部的主意,这不新鲜。他们在婚前就苟且,婚后更没有断过,她也早就猜到。
宋云矜惊讶的是宋国峰说没有背叛过赵阮红。
没有背叛过,那她这个女儿算什么?
赵阮红看着聪明,竟也会相信这样的谎言?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呢?
这个念头生起来,便压不住了。
听到身后传来柳筝的脚步声,她立刻回过身,问道:“柳姨,你从前认识赵阮红吗?”
“当年宋国峰装得很好,就算对雪芝姐态度冷淡,但也没有做出一点错处。”柳筝回答完,又惊讶道,“你是在怀疑宋汝臣的身世?”
“宋汝臣的身世还用怀疑么?宋国峰怎么可能帮别人养孩子?”宋云矜说到宋国峰三个字,恨意犹在,却少了先前的冲动,“我只是佩服赵阮红,既能推着丈夫去跟别人成亲,还能独自带着孩子,十二年都不出现,更能在这没有人朝夕相处的十二年里,还牢牢抓住宋国峰的心。”
“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先前我也派人调查过她的背景,她是东北来的孤女,没有什么关系,能成为宋夫人,足见她的能力有多强,而且,她还比宋国峰要长两岁。”柳筝说着,看了宋云矜一眼,又顿住,“两岁倒也不算多大的差距。”
宋云矜无心理会柳筝话中之意,她正仔细回忆着下午听到的那一番话,片刻之后,从中找到另一条可疑之处:“我记得赵阮红说,宋汝臣被我害得遭到了上峰的惩罚,想来是因为先施公司传单之事,依照赵阮红所言,当时宋汝臣差点就被革职,是因为她找的关系才能保住他的位置,你找几个人跟踪赵阮红,看看在背后帮她的人是谁。”
说到这里,宋云矜又觉得不太妥当,立刻改口道:“调查还是得调查,但是赵阮红如果一直不去找那人,那我们也不能守株待兔干等着,等我寻个机会,再给宋汝臣制造一起大事,逼她主动再去求救。”
柳筝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却又觉得奇怪:“你为什么紧咬着宋汝臣不放?”
宋云矜沉默了下,道:“我今日见到赵阮红时,觉得她很奇怪。”
柳筝下意识也去跟着回忆:“这个女人看着柔弱,实则精明,也能将宋国峰控制在手中,确实是不简单。”
“不止这些。”宋云矜解释道,“你可能没有发现,她的腿型是膝内翻,这种腿型一般是常年跪坐导致的。”
柳筝会意:“你怀疑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