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肯定是没有他们的机会了。
所以他们现在能保住自己官职的唯一办法。
就是利用林凡在这件事情上的一些‘漏洞’。
来组织其他官员和自己一起抗议。
也就是所谓的‘修书跪呈宫门’。
这一招从古至今都可谓是文官对抗皇权的杀手锏。
因为虽然一旦这样干。
那就等于是给皇帝添堵。
会让有些脾气大的皇帝直接下令打板子甚至是拖下去砍脑袋。
可但凡只要是敢这么干的皇帝。
那注定在之后的史书之上,都得被大书特书一番。
而现在这群东林党之所以敢拿这招来和林凡赌。
很大的一个原因也是他们久居南京。
对于林凡在北京城里的作风可能还不太了解。
所以当第二天一大早。
林凡都已经在安排人准备今天正式对来参加竞争上岗的官员进行初步考核之时。
却是听说有好几十个官员全都在宫门口跪着请命。
这真是差点给林凡气笑了。
“好好好,在北京城里都没人敢跟我玩这一招了。现在南京朝廷上的这些人又要开始给我完了是吧?”
林凡说完,直接右手一挥。
就带着一群贴身侍卫,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宫门处。
看着眼前这跪了一地官员。
林凡也没急着说话。
而是等到几个太监将一把大交椅给搬来后。
这才坐在上面,对跪着的这群官员朗声问道:
“既然你们能一晚上过去齐刷刷的来这里跪着。”
“那肯定也是有人牵头的对吧?”
“来吧,你们当众领头的那个人站出来,我来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林凡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跪在宫门口的官员们不禁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因为林凡这话说出来,可不像是要跟他们商量。
而是直接打算要动手了。
毕竟林凡的话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你们这就是在私下串联,那就是在结党营私,完全可以治罪了。
就在一众官员为自己今天能不能保住小命提心吊胆时。
一个跪在最前排的官员直起腰,压低自己的目光对林凡回答道:
“启禀太子殿下,臣等之间并无人领头,众大臣也并无结党营私。”
“臣等之所以齐跪与此。”
“完全是因为太子昨日下发之告示,上违天理、下违律令。”
“臣等不能受,因此前来上书,希望太子能够收回成命。”
林凡瞅了他一眼,摆摆手,示意身后一人上前。
然后这才随口说道:“不承认是吧?无所谓,反正我就不信,你们真还能有事情能瞒得过我。”
林凡说完,扭头看向自己身旁穿着红色飞鱼服的南京锦衣卫镇抚司倪明诚。
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开始吧。”
倪明诚的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口水之后。
很快就从手下手中接过一封文档袋,打开后朗声读道:
“钱从喜,南京礼部员外郎,从五品,东林党人,昨日未时于南京康乐坊顾府中的龟山草堂,与其余十三人共同商议今日一起修书前来跪呈宫门。”
“酉时三刻众人分散后,各自与南京城内拉拢说服相熟官员,相约今日一早跪与宫门给太子殿下施压……”
听着倪明诚将事情说的差不多之后。
林凡这才再次看向跪在宫门前的这些官员问道:
“如何?他说的有错的吗?如果有,你们现在就可以说出来了。”
“如果没有,那你们可能是还不太习惯我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