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砧板,我为鱼肉。
这是林竞英最深切的感受。
明知冠兴针对自己,却无计可施。
而且,他也清楚,冠兴此刻就是在牵制他,束缚他。
甚至,他怀疑这次冠兴来真的,林景雷恐怕永无自由之日。
不过,从陆北羽的话语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线索:“北羽,难道你已有对策?”
陆北羽的脸色转瞬变得深沉:“林叔,景雷是我生死之交,此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给我些时间,让我想想对策!”
说完,陆北羽不顾林竞英,径自坐下,摆弄桌上的茶杯,口中喃喃念着名字。
冠兴,林景雷,李光头……
陆北羽时而调整茶杯位置,时而捧起仔细审视,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林竞英似乎有些不耐,刚要上前打断,古鸿福和墨守成同时出手阻止了他。
他们是跟随陆北羽已久的人,了解他的习惯。
每当陆北羽深思重大事务时,总爱摆弄些什么。
此刻,绝对不能打搅他!
终于,陆北羽停下,手中握着象征李光头的茶杯,抬眼看向林竞英:“林叔,那份契约,你看过了吗?”
林竞英点头:“景雷的命系于此,我怎敢掉以轻心?”
“指纹的确是景雷的?”陆北羽追问。
林竞英点头确认。
“指纹可能是他们陷害景雷刻意为之,那字迹也是景雷的吗?”陆北羽再问。
林竞英没说话,再次点头。
陆北羽皱紧了眉:“景雷对此毫无记忆,何时签下的这两份契约?”
林争英瞬间焦虑起来,“北羽,你和景雷一同成长,你了解他。如果说是享受生活,我信。但涉足翡翠谷的赌博……”
“林伯,我明白!”陆北羽应声点头,“这事我心里有个大概了,给我些时间,我们先回江澜城。”
“你有办法解救景雷了?”林争英闻言满心欢喜。
“只有初步构想,还没具体计划。”陆北羽摇头,“我们得步步为营,绝不能让冠兴的诡计得逞。” 陆北羽不顾旅途的疲惫,径直登上林争英的马车,返回江澜县。
墨守成一如既往地陪在他身旁。当然,在启程之前,墨守成还亲自护送林姝儿到了落凤坡,将她交给了云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