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本来想嘲讽安陵容两句,可看到盯着安陵容的华妃,幸灾乐祸的笑着出了门。
华妃十多年前进入雍亲王府就是侧福晋,所受的盛宠从来都是独一份。
早先得知皇上亲自给甄嬛赐了封号,先下又由皇后点出,给安陵容升位份,换宫殿。
这岂是她所能容忍的?
华妃直接站在安陵容面前,强势命令。
“抬起头来!”
一张白嫩如玉的脸庞映入眼帘,华妃心里一痛,嘴上不饶人。
“狐媚子!”
随后气呼呼的走远,颂芝连忙安慰。
“娘娘,听闻安常在只是小小的松阳县丞之女,哪儿能和咱们家受皇上看重的骁勇大将军妹妹相比。”
“再说,皇上对娘娘的宠爱那可是阖宫上下有目共睹的。”
“就算是皇后娘娘也得让着您几分。”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她压低声音说的,只有两人能听到。
看着华妃出景仁宫的门,安陵容慢吞吞的挪步。
等在外面的宝鹊见方佳答应都出来了,却看不到自家小姐,心里急得很,但很有分寸地没有拉着人就问。
一见着安陵容的身影,连忙上前扶着。
待远离景仁宫的大门,才关切的询问。
“小主,您没遇上什么事儿吧?”
安陵容轻轻地摇了摇头,花园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主仆俩刚踏入花园,就听到华妃在说。
“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了解主子想法的颂芝接话。
“奴婢听说,那枫叶要用鲜血染就才红得好看。”
“是吗?那就赏夏常在一丈红吧......”
华妃轻飘飘地说完,也不理会磕头求饶的夏冬春。
一丈红是宫中的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木板,打人腰部以下的部位,直至鲜血溢出、筋骨寸断方才停手。
皇上与皇后不管,太医院不敢得罪华妃娘娘,夏冬春即便不死,这辈子也到头了。
宝鹊惊骇地握住安陵容的手,安陵容也反握回去。这一世没了她的拱火,夏冬春还是没了。
偌大的后宫之中哪一寸地不都是沾染了鲜血的。
住的时日长了,什么都能见到。
等到那边散了,安陵容领着宝鹊匆匆路过,抄小路往永和宫的方向而去。
隔了一段距离,还是听到了甄嬛的惊呼和一阵慌乱。
想必是皇后派去华妃宫里的细作福子出现在了井中。
宝鹊也听到了花园里的动静,她颤抖的请示。
“小姐,是否需要我去查看?”
“不用了,花园里人多嘴杂,总会知道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先回去吧。”
安陵容加快了脚步。
踏入永和宫的大门,主仆俩都松了一口气。
一杯热茶下肚,安陵容将留守看家的宝鸽招过来。
“宝鸽,你去太医院找一个叫卫临的太医拿一些退热和安神的药。”
宝鸽连连应下,跑出了门。
“奴婢多谢小姐。”
宝鹊重重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