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弘瞻他还不饿,就让他待在这里吧。”
按理说弘瞻是不能进产房的,但是他见不得娘就会干嚎。
皇上没办法,才松口让他进来。
“娘,请原谅女儿的不孝,不能亲自送您和弟弟出宫。”
剪秋一大早就来永和宫通知了这件事,萧姨娘已在收拾箱笼了。
“容儿,幸好你嫁入的是皇家,不然娘还真怕咱们母女没有机会见面。”
安陵容的心钝痛,上一世入宫后,为了能与娘见面,她拼了命地往上爬。
不仅没见到娘一面,可能还连累了她。
“娘,您一定要保重自身,弘瞻他们长大了还要孝顺您呢。”
安陵容隐晦地安慰着母亲。
待她膝下的阿哥们长成,那个位子未必不能争上一争。
不过安陵容深知祸从口出,她一直将这件事深埋在心底。
她这回产下昭华之时,脑海中浮现了一段文字,身子会在双月子里慢慢修复,不会再出现昏迷七日的场景。
安陵容才在事后拉着华妃谋划升位之事。
这次的改变也是好事,起码没让娘和弘瞻跟着担心。
她们母女在永和宫依依惜别,另一边的宴饮还在继续。
庄亲王允禄在宴会上猛灌了半壶酒,随后突然站起身来,举杯向皇上祝贺:“皇上,臣弟再次恭贺您喜得龙凤胎!”
不等皇上反应,他一口饮尽杯中酒,随后开始抹起了眼泪。
端着酒盅的皇上当即黑了脸,不过念着他是先帝亲封的宗人府宗正,还是关切的开口。
“老十六,你这是怎么了?”
在龙凤胎洗三宴上流泪,这不是纯粹给他找不自在。
皇上决定老十六要是说不出令人满意的理由,他隔段时间就找个借口打发他去陪老八或者老十四。
庄亲王在福晋担忧的目光中,缓缓出列,跪在了地上,神情悲痛而庄重。
“回皇兄,臣弟昨夜梦见了已仙逝的皇阿玛。他老人家一直忧心皇兄膝下子嗣不丰。”
“这不一得知淑妃娘娘为皇兄添了一对龙凤胎,便高兴得拉着臣弟聊了一宿。”
庄亲王的声音低沉而真挚,仿佛沉浸在梦境的回忆中。
皇上闻言,激动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光芒。
皇阿玛的担忧意味着他作为继承人,得到了先帝的认可与期望。
“皇阿玛都说了些什么?”皇他迫不及待地追问。
庄亲王身子微微一晃,似乎还未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抬起那张暗沉无光却充满沧桑的脸,缓缓开口:
“请皇兄恕罪,臣弟年岁已高,记性不太好,醒来只记得皇阿玛的零星话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皇阿玛说他与皇兄是阴阳相隔之人,怕给您托梦损了您的阳气,这才来找臣弟转达。他老人家让臣弟转
告皇兄,龙凤胎乃是吉兆,让您重赏淑妃娘娘。”
“他还说,皇兄是有福之人,往后必定子孙繁盛。”
庄亲王不着痕迹地捧了皇上一把,省得小心眼儿的皇兄回过味儿来秋后算账。
等皇上给淑妃升位之时,他再以宗正的身份进言,让皇上不要将淑妃架在火上烤,最好再册封一位贵妃。
细数宫中的娘娘,也只有华妃合适。
“既是皇阿玛的叮嘱,朕自然照做。”
养心殿中的皇上正在抬旗和升位之间摇摆不定时,夏刈带回了消息,在庄子上养病的安比槐人没了。
他从半月前就开始食不下咽,贴身伺候的人喂了参汤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