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亲自将人扶起来,低声安慰。
“宝鹊,你一心为本宫着想,又有什么错呢。”
“你方才说到棉衣,本宫想到一件事需要你去完成。”
“年关将至,需要大量的打赏荷包。你将宫女私下绣的荷包以高于绣坊一文钱的价格收购上来。”
“听说宝如家里有个病重的母亲,你私下给她送十两银子过去。”
这是弘曜见到宝如私下里哭,学给她听的。
安陵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弘曜他白日里被大鹅追,怎么还有精神躲着听墙角?
她隐隐为弘曜的未来感到担心,生怕他向五阿哥看齐。
好哭又爱听闲话,出身皇家的阿哥绝对不能有这个毛病。
安陵容心一横,下定决心将弘曜交给他哥哥调教。
马上就要入冬,她也不能闲着,皇上的衣衫要尽快送过去,做戏要做全套。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安陵容斜靠在榻上,任由宝鸽给她捏肩。
“娘娘,甘露寺传来的消息,有人看不惯莫愁,将她们主仆三人赶到了凌云峰。”
“果郡王入住了清凉台,时常骑马去探望舒太妃,他还摸黑上了几回凌云峰。”
“其中有一回不知果郡王说了什么,莫愁在他走后,哭得差点闭过气去。”
宝鸽低声说着外面传来的消息。
“娘娘,皇陵那边果然派出了人来找东西,只不过被一批训练有素的人拦了回去。”
“咱们的人怕被两方人马发现,及时撤离了那个地方。”
“好,本宫知晓。你传令出去,让那批人在新买的庄子上蛰伏,再听命行事。”
皇上的人盯上了十四王爷那边,她就没有必要冒着风险打探消息。
过了这么长时间,太后那里也该有个结果了。
养心殿的皇上再次从夏刈口中得知太后身子不适,他当场就黑了脸。
太后是想借着身子不适向天下人宣告他的不孝吗?
“苏培盛,皇额娘身子不适,朕无心政事。你叫上张五味,咱们去寿康宫走一遭!”
皇上一行人到达寿康宫时,太后才从小佛堂出来没多久。
这回皇上没让孙竹息禀报,径直入了里间。
“儿臣听闻皇额娘身体不适,特带了太医过来给您诊脉,还请皇额娘......”
太后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皇上,哀家并无大碍,你无需担忧。”
“往日这个时辰你可是在处理政务的,国事为重,你快回去吧。”
她怀疑是老四截走了内务府上供的钱财,可又没办法开口问。
心中的郁气难除,自然不想让太医把脉。
可这回的皇上尤其固执,太后一觉醒来,他人还在正殿品茶。
“罢了!竹息,你让那太医进来吧。”
老四这人执拗的很,若是不让太医瞧上一瞧,他肯定又会将气撒在小十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