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不适应的摸着光秃秃的小指甲,继续问道。
“监视翊坤宫和永寿宫的人可有传回消息?”
“主子,暂未有消息传回,嫔妾会派人联系那边。”
在剪秋看来此时对那两宫的阿哥与公主出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主子下了令,她就一定要全力以赴。
华贵妃和淑贵妃这二人都是主子的心头刺,剪秋恨不得让她们亲自尝一尝娘娘的丧子之痛。
处于激愤之中的剪秋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异常。
唯一察觉到景仁宫异常的庸医张五味已下定决心不掺和景仁宫的烂摊子。
躺在床上的张五味反而敬佩起配药的人,甚至还起了与对方交流的心思。
他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小夏子的拍门声惊醒。
张五味连忙披上外袍,迷迷糊糊的发问。
“夏公公,可是出了何事?”
“张太医,苏公公说皇上有些不适,让您过去瞧瞧。”
苏培盛防着他,小夏子对里头的情况也不太清楚。
一听说皇上身子不适,张五味套上靴子就往外跑。
紧张的检查后,皇上发了低热。
“苏公公,皇上一路舟车劳顿引起了低热,我这就去开药方。”
“那就有劳张太医了。”
苏培盛给在门外等着的小夏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护送张五味到太医院取药。
等张五味熬完了药,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
苏培盛将皇上唤醒,小心翼翼的喂了药后,低声劝道。
“皇上,要不您再歇息一日吧?”
“朕没有大碍,伺候朕起身吧。”
他离宫散心没几天,前朝就吵得不成个样子。
皇上在昨夜入睡前都想好了训斥大臣的话,怎能不找机会发挥一下呢?
将近两个时辰的朝会开完,皇上觉得身心气爽。
他用了一碟子点心补充体力,就扎入成堆的奏折中。
虽说加急的奏折早就处理过,但剩下的奏折也要一一查看。
这是皇上早就养成的习惯。
申时初,华贵妃押着三位不起眼的小太监来到了养心殿。
她面带笑意地对着苏培盛说。
“苏公公,本宫知晓皇上日理万机,但这三人一直在本宫和淑贵妃的宫外打转,行迹极为可疑。”
“本宫查出来了一些东西,还请您通报一声。”
华贵妃的笑意没达眼底,想必是查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培盛不敢耽搁,连忙进去禀报。
华贵妃行事从不拖泥带水,她直接将供词上交,并且大声喊道。
“皇上,安乐可是臣妾的命根子,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她的大嗓门震得皇上脑袋嗡嗡响。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安抚。
“朕马上就看,你先坐着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