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心烦着,说不定会透露一二。
阿晋目送主子踏入养心门,就回去收拾东西。
他觉得守孝的草庐有些邪门,准备将自己的铺盖也搬过来守护主子。
另一边果郡王在苏培盛的指引下进了养心殿,他刚要行礼,就被皇上阻止。
“十七弟,你我兄弟间何须如此客套,快坐吧。”
“皇兄,礼不可废。我知道您疼爱弟弟,但做弟弟的得守规矩。”
果郡王坚持行完礼后才坐下。
“大半日不见,臣弟瞧着皇兄憔悴了许多。”
“唉!别提了,这几日都没什么好事。胧月和弘历遭歹人下毒手,还未醒来。”
皇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久前传来的消息,太后的陵墓出现了坍塌,万幸没有人员伤亡。”
“钦天监那边还在测算,说要重新给太后找一块风水宝地呢。”
太后活着的时候折腾他,死后也不安稳。
修建一座陵墓劳民又伤财,更何况中途换到其它地方重新开挖。
“朕心里烦得很,找你来说说话。”
前朝余孽在宫中有死灰复燃的迹象,皇上怀疑宫里人生病和太后陵墓那边都是他们搞出来的事端。
这种隐秘之事不能轻易向他人透露。
皇上嘴里说着喊果郡王过来说话,却是抱着茶壶给自个儿续了一杯又一杯。
果郡王只好吃苏培盛送上来的糕点,时不时地喝几杯水。
门外的苏培盛一直给果郡王使眼色,他也不能视而不见。
斟酌了好一会儿,果郡王才温声开口。
“皇兄,臣弟知道您心里不痛快。来!臣弟以茶代酒,敬您几杯。”
“十七弟,咱们碰一个。”
皇上心里苦得很。
这个时候最想来一坛淑贵妃泡的药酒,这样他就可以把所有的烦心事说与柔则听。
现在他有重孝在身,也只能想想而已。
“十七弟,朕挺怀念当王爷的那段日子,你皇嫂还在,每日下值都有人候着。”
“皇兄,正是因为您和皇嫂鹣鲽情深,臣弟才想找个心意相通之人。”
果郡王顺手给皇上续了一杯茶,把点心碟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臣弟幼时常听人提起您和四嫂.......”
难得有人和他一起回忆柔则,皇上说得都没有心思用膳。
兄弟俩在正殿里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往事,感慨万千的皇上没有瞧见果郡王盯着龙椅看了好几眼。
皇上说到最后,又扯到了弘历的身上。
“朕本想借着弘历替太后守孝的机会封他为固山贝子的,可没想到......”
皇上的话还没说完,苏培盛急匆匆地进来禀报。
“皇上,寿康宫灵堂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