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陆觉猫着腰贴着墙壁走到箱子旁,按陵光先前的指示,用手掌轻轻拍了箱子三下。
只感到口袋里的无界珠微微震动,一阵异光闪过,面前的箱子便无声的消失了。
“快走。”
陆觉还没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陵光便催促道。
“箱子呢?”
“进了无界珠了,快走别被发现!”
陆觉恍然大悟,原路返回刚才躲藏的角落,并没有离开。
虽然东西到手,但他还是担心钱叔,此外也想看看高手间的决斗。
“我看看情况再走。”
陵光看他兴致盎然,便也没再说什么。
见逡山被令牌吸引,秦大谦心中反而安定下来。
自己歪打正着,秦风说不定可以借着机会脱困。
为今之计只有设法击败二人,或者重伤其中一个,再找机会带着师弟撤退。
撑到天亮就可以动用衡门令牌,调动附近卫所的军队护卫师弟带着尸体进京,可保万无一失。
就在钱大谦正在思索对策之时,一根粗黑的铁棍,已经迎面而来。
上面的倒刺甚是扎眼,还滴着秦风肩头的鲜血。
钱大谦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对逡山野兽般的速度吃了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铁棍顶部的尖刺离他还有三四寸时,只听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逡山突然手臂一阵发麻,连退了好几步。
定睛一看,只见一根数寸长的银针出现在钱大谦手中,挡住了刚刚的铁棍。
“这是——千骨针!想不到居然在你手里,难怪当年你师父不敌万通南,致使断魂门蒙羞。”
一旁静观其变的逡河,一眼就认出了钱大谦手中的银针,惊喜万分。
今晚带给他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在他眼里,尸体和身后的箱子,已经不值一提。
箱子,箱子?
想起了箱子,逡河猛地往后看去。
茶肆旁的地面上,已经空空如也。
顺着逡河紧张的目光,逡山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我的箱子呢?谁偷了我的箱子,滚出来,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逡山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撇下面前的钱大谦,跑回茶肆附近,铁棒将地面的青石地砖凿得碎屑乱飞。
“我终于想起来了,曾有个师叔出身戎国,就是姓逡。”
钱大谦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逡河,已经看穿他的底细。
“既然你都想起来了,我也没必要隐瞒。先前对你客气,完全是看我族叔的面子。”
逡河回答的同时,从腰间掏出一柄刃似柳叶的小刀。
月光下,刀刃泛着点点星芒。
“柳叶刀?”
在看到此物后,钱大谦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看来今晚自己这把老骨头,经历了刚才的热身,不得不活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