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一旦接触了泥巴,那劲可比鱼大多了。
几个人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鳖从泥巴里拉出来,不多时就拉出了水面。
然而,此时鳖胡乱挣扎中缠绕了一下脏东西,看不出鳖样了。
李鹤年见状,连忙放在水里简单洗了一下。
“你钓了个什么?”
“这是…鳖?!”
“鳖?!”
“哎呦!小伙子,你听我说,这东西有灵性,你赶紧放了!”
“有个屁的灵性!”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别听他的,我那里还有一瓶好酒!”
“……”
这个几个老头,在这儿钓了有几个月了,还从来没钓过大鱼,更别说这东西了。
李鹤年看着几人的样子,一时间也不好说话。
毕竟都不熟,李鹤年要是说把这鳖送了,难免有些谄媚之嫌。
要是当场吃,这东西可不是能烤着吃的。
想来想去,李鹤年只好看向了洪科长。
“滚滚滚!”
“别说那些屁话!”
“赶紧走!”
“老子眼不见心不烦!”
“……”
听到洪科长这么说,其它几个老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也不知道羞耻!”
“跟个后生抢东西!”
“不是你先抢的?”
“我那叫抢吗?”
“你是没抢,你让人放了!”
“……”
几个老头也只是高兴而已,真去抢还不至于。
不多时,几个人就各回各位了。
洪科长看着鳖,也是啧啧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钓了那么久的鱼,还不如你个新兵蛋子!”
“走吧!”
“别一个不留神,真给放跑了!”
“……”
眼见洪科长这么说,李鹤年也没说什么废话,就把鳖关在了车筐里,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瞅着李鹤年渐渐走远,几个老头还是有些心心念念的。
“老洪啊!你这不行啊!”
“徒弟都钓了个鳖,你还什么都没钓着呢!”
“……”
洪科长虽说是让李鹤年走,但其实也有些心心念念的。
“他那是误打误撞的!”
“误打误撞?刚才你还说钓鱼和打仗一样,要讲究兵法呢!”
“哼!我不跟你聊了,啥也不是!”
“……”
说着,几个老头就哼哼一声,搬着小凳子去了李鹤年刚才钓鳖的地方。
此时,洪科长也渐渐平复了心情,默默的撒了一些料子下去。
“雷司令,你觉得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雷司令就是一开始就在这里钓鱼的人,听到洪科长的话,顿时换了一副脸色。
“怎么了?”
“看着还怪敞亮的,像个老爷们儿!”
“……”
闻言,洪科长点了点头,默默的思索了片刻。
“我看过他的档案!”
“原来一个地主家奴的儿子!”
“那个地主家,原来是外二区的接收大员,据说是都跟着飞走了!”
“这小子苏语很好,据说是自己学的!”
“去年跟着研习团,去了一些东西!”
“今年才上岗,在我手下帮着管设备,弄了个表格,还是有点本事的!”
“……”
雷司令一听,就明白了洪科长的意思,顿时清了清嗓子。
“你据说来据说去的,我听什么?”
“既然有心栽培,就把底子给我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