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羞辱，折磨，控制，那些她用来攻击别人引以为傲的手段，现在尽数被用在自己的身上。

  她已经变得完全顺从，而我并没有停下。

  直到我筋疲力尽失去意识，这场闹剧才得以终止。

  等我苏醒过来，我一直处于宕机的大脑才活动起来，我躺在一片废墟上，周围的地面都是血迹还有不明液体留下的痕迹。

  在我脑袋旁边放着一张纸还有一个铃铛。

  纸上面写着：随叫随到，主人。

  最后的“主人”写的格外的用力，我再看向四周发现已经没有凌风的踪影。

  我想起身发现根本动不了了。

  我摇响铃铛，凌风从外面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我就在外面抽根烟，你摇铃铛干嘛？”

  “你在外面抽烟你留字条干什么？”

  “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

  “你最后两个字写的那么用力什么意思？不服？”

  “不敢。”说这话的时候凌风已经没有了当初对我的嚣张。

  “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凌风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说吧。”

  “你知道灵魂吗？”

  “知道。”

  “讲讲吧。”

  “我不太明白你想听什么。”

  “灵魂是什么？”

  “灵魂是人存在的证明。”

  “那么我想给一个克隆出来的人赋予灵魂，我该怎么做。”

  “人赋予灵魂，不是灵魂赋予人。一个人对自己存在的认同，就是灵魂。你要让克隆人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特殊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灵魂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对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

  “杨瑾瑜，她的身体完全无法接受桖虫，浓度提高一点点她的身体都会崩溃，这样的状况在这里是无法生存的，桖兰也救不了，她说让我用我的创造做一个一模一样，连记忆都全部一样的克隆人。可是那样的话不算救瑾瑜啊！她还是会死，在原体的角度来看就是死了，只不过在我们看来瑾瑜还活着。”

  “没办法，只能是这样的，你只能赋予一个克隆人杨瑾瑜的身份，但是你也无法阻止杨瑾瑜原本的死亡。我的能力虽然跟灵魂有点关系但是那只是为了更好理解罢了。本质上就是控制你体内的桖虫去改变记忆，改变你的情感。”

  “所以你的能力是控制桖虫？”

  “你可以这么理解吧！其实你妹妹跟我还是挺像的。根本就不存在灵魂这种东西，我只能控制桖虫影响人的大脑来对自己的存在产生质疑，又或者破坏大脑变成没法自主思考的傀儡。看上去像我夺走了他的灵魂一样。但是谁能说的准呢？如果真有灵魂，那一定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

  “你跟我战斗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这种攻击？”

  “那有什么好处？你的强大源于你内心的强大，你的愤怒是你前进的动力。而且我承认我轻敌了，如果不是我的能力刚好克制你，我早就落败了。”

  凌风起身，她身上的衣物化为触手回到身上，“我也该走了。”

  “你身上的伤？”

  “你留下的，喜欢吗？”

  “你不是可以自愈吗？”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留下伤痕，这是你支配我的证明。”

  说完凌风身上遍布触手，等待触手消散，她的作战服显露出来。

  “你还会创造啊！”

  “做衣服这是很基础的能力，也很方便，是个人都会。”

  嘶，我以前还真没想到过，愚笨了啊！

  “还有，封雪你认识吧！”

  “认识，小学妹。”

  “当初把她抓来桖戮星的，在她逃跑的时候把她抓回来的，在监狱对她用刑的都是谁？”

  “我会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

  “辛苦了。”

  “怎么会，你说的话我当然会听了。”凌风跪坐在我身边说道。

  我还是起不来身，勾勾手示意她坐近点。

  凌风挪动膝盖跪坐在我头的旁边，弯下腰。

  我勉强抬起一点头，吻在她嘴唇上。

  凌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看着她好还虚弱的背影，以及颤抖的双腿，我心想她还挺反差的，尤其是她面对别人那种高傲的气质。

  虽然都是御姐，但是她完全可以说是中和了凌风和赵玲的优点。与赵玲那种不服输不同，凌风完全是高高在上的气质，但是活生生被我压了下来。

  只不过这一战我也受损严重，不光是创造出那样一个空间，还有武器和身上的盔甲都消耗了我大量的桖虫。

  最后的爆发完全是燃烧最后一点存货，我现在不光桖虫透支，身体也透支了。

  当然最消耗体力的是另一方面。

  也不知道我需要躺到什么时候，希望能被人发现吧！

  这一片倒是安静，我跟凌风的战斗所释放出来的杀气一般变异体根本不敢靠近。

  我就这样直直地躺了小半天，终于看见了曙光。

  那熟悉的猎犬闻着味道走了进来，接着它走到我身边问了问我。

  “乖宝宝，快带我回去。”虽说它本来是人吧，但是进化之后的猎犬已经不再是四肢着地的人类那种鬼畜的形象。

  猎犬把我驮了起来，把我带回了据点。

  果不其然小彩在等着我，“被野女人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