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斌放开他的一瞬间,赖头龙立刻站了起来,道:“怎么玩?”
华斌微微一笑,转身去吧台拿来十个酒杯,随意地摆放在桌上,然后喊道:“街口有个卖耗子药的,谁去给我买一包来!”
众人瞬间一惊,这是要干什么?
鬼姐身边的高大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应了一声,亲自去买药了,赖头龙的一个手下也跟了出去。
很快,一包耗子药买了回来,华斌直接拆包,全部倒入了一个杯子中。
然后又找来两瓶烈酒,将十个杯子分别倒满酒,有耗子药的也不例外。
随后找了一张大桌布,将十个杯子全部盖住,又叫来门外街道上一个清洁工阿姨,请她在桌布下面随意地调换酒杯的方位,这个过程华斌和赖头龙都转过身去不看。
这时候大家已经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了,赌命啊!
赖头龙擦掉脸上的血,紧咬着牙关,华斌则轻轻松松,还点上根烟。
可紧张的气氛却在弥漫,尤其是当桌布掀开后,人们已经无法分辨哪一杯里有毒药了。
耗子药本身就是易溶于酒精的有机溶剂,此时十个酒杯完全一样,看得众人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华斌说:“耗子药配白酒,小命当场就没了。
既然你不怕死,咱们就‘玩’命。
你一杯,我一杯的轮着喝,要么死,要么怂
这样你死了,就不是我杀的了!
要是你怂了,你他娘的就留下做我的小弟,给鬼姐忠心耿耿地看一年场子!”
华斌一句一句地说,每一句都像是敲响的丧钟。
赖头龙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刚止血的伤口又冒出血来,但还是咬牙道:“好,我就跟你‘玩’命!”
“好。”华斌毫不犹豫,并且主动上手,道:“来者是客,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随便拿起一个酒杯,一饮而尽,豪迈得一塌糊涂,就连鬼姐想阻拦一下都没机会。
现场一片静谧,落针可闻,所有人甚至都忘了呼吸,紧盯着华斌,等着看他毒发。
可他却从容淡定地抽了口烟,甚至还吐出个烟圈:“看来我运气不错,该你了!”
赖头龙的脑袋在流血,脸上在抽搐,但硬骨头的形象已经树立起来了,尽管手也抖起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端起杯,一饮而尽!
“好!有种!”华斌赞了一声,稍等片刻,确认对方没有毒发,他又豪迈地干了一杯。
他安然无恙,但桌上就剩七杯酒了,风险越来越大,中毒的概率越来越高了。
这个年轻人,不仅手辣心也黑呀,这赌命的方法是怎么想出来的,还如此从容,他真是一点都不怕死吗?
赖头龙咬着后槽牙又喝了一杯,尽管没中毒,仍然觉得全身难受,就像是喝汤发现碗里有一根头发,即便没吃进去,仍然觉得嗓子里痒痒的。
尤其是当华斌喝了第三杯之后,赖头龙全身都麻了,他已经不敢干杯了,而是颤抖着手,先小小的舔一下,尝一下味道,确定没有异味才喝下去。
而华斌依旧潇洒豪迈,第四杯举杯就干。
看到他安然无恙,赖头龙手抖得已经拿不起酒杯了,勉强端起来,也是剧烈的晃动,酒洒了大半,最终实在扛不住死亡的恐惧,手一松,酒杯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