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顺声音哽咽，双目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柳顺的心情才平复不少，继续说起来：“那天如烟说要去上班，平常她晚上十二点就该回家。”

  “那天晚上到了1点多，她还没有回来，我和她母亲担心她出事，于是就给她打电话，结果没有人接。”

  “她妈不放心，就让我去人间天堂去找，结果他们告诉我，如烟压根就没去上班。”

  “如烟从小就听话，压根不会骗我们，她说去上班肯定是去上班了，不过我当时着急找如烟，并没有跟他们争辩，而是在路上寻找着如烟。”

  “可从家里到人间天堂的路来来回回走了三遍，也没有找到如烟，我心中有些担心如烟出事，就去警局报警，结果警察却不受理，说失踪时间超过四十八小时才能立案。”

  “当初警察要是立案，或许如烟就不会死！”

  柳顺红着眼，满脸痛苦的说道。

  张昊并没有回应柳顺，因为失踪48小时才能立案，是明文规定，当初接警也没犯任何错，人家也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总不能因为柳顺是受害者，他就附和。

  柳顺发泄完之后，继续说道：“警察不受理，我和他妈只能漫无目的寻找着如烟，甚至把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但依然一无所获，好不容易才熬到了48小时，前往警局报案，虽然是立案了，但也只是走个形式，压根不用心寻找。”

  张昊对此倒也没有任何意外，对于人口失踪这种案子，警察基本是不会太上心的，毕竟柳如烟已经是成年人了，不一定不接电话就是遇害了。

  在警局可是经常有这种例子，青春期的女孩子失踪，家长报案，最后费时费力将人找到，结果发现对方压根不是失踪，而是父母反对女孩跟男孩在一起，于是女孩叛逆，和男孩私奔。

  当时接警的警察估计也是抱得相同想法，认为柳如烟和人私奔了，才没有重视。

  “我们看警察指望不上，于是发动了所有亲戚寻找，甚至我和她妈多次跑到人间天堂，结果每次都被人家赶了出来，直到三天后，我们接到了噩耗，说是如烟被人杀害了。”

  “我怀疑如烟是被人间天堂害得，我上门要说法，他们说什么看在如烟在哪工作过几天的份上，给我们十万块，当做慰问。”

  “我没要他们的钱，让他们还如烟命来，结果他们将我打了一顿。”

  “后来我又去了几次，但每次都被他们给打了出来，肯定是他们害死了我女儿！”

  张昊沉默不语，现在首先要确认一个问题，那就是柳如烟出事那天，到底有没有去人间天堂上班。

  而孟庆瑞给自己的档案之中，并没有提及这个，于是问道：‘你先告诉我，你确定你女儿那天真的去了吗？’

  柳顺斩钉截铁的说道；“肯定去了。”

  “那么有人能够证明吗？”张昊询问道。

  柳顺回道：“有。”

  “谁？”

  “我女儿的同学毕佳妍，她跟如烟是好朋友，当时如烟去人间天堂当暑假工，也是她介绍的。”柳顺说道。

  “当初你女儿出事之后，她有没有再露面？”张昊追问道。